这样的事儿怎么问?刘瑾是笃定锦衣卫不会去问宫中诸位主子,便一口咬定这些是自己历年得来的赏赐,锦衣卫又能奈他何?
刘瑾也不是蠢人,早在吕骢那老太监被接回宫的那一刻起,他便知晓陛下这是不信他们这些身边人了,虽说那老家伙并没有领事儿,只是每日里呆在划拨给他的小院之中,由小太监伺候着起居。
但刘瑾在东宫时便与这姓吕的老家伙打过交道,知晓那是个成了精的老东西,有他在,这后宫之中多少事儿都是瞒不住的!
即是察觉到了事儿不对,刘瑾便事先做了准备,幸好这些年来他行事谨慎,做事少有留下手尾,又有置下的许多资产都没有挂在自己名下,而是分散各处,一些给家人,一些却是挂在自己管事的名下,又有些乃是化名。
因着是早些年的布置,锦衣卫想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眼下最难过的一关便是这几万银子的来路了,进了这北镇抚司,刘瑾便没有打算着能囫囵个儿的出去,若是能撑住了还能保一条命,若了撑不住便甚么都没有了,这么多年的辛苦都要白费!
这笔账是个人都会算!
怎么得也要咬紧了牙关挺过去!
他即是打定了主意甚么都不说,牟斌自然也问不出来,好在牟斌也不指望着这位大内总管太监能老老实实招认了,当下笑笑道,
“即是刘公公不肯说,那说不得便请公公试试我们北镇抚司的手段了!”
刘瑾白着一张脸,虽是心中惧怕,但面上倒也硬气,
“咱家无罪!”
牟斌却是再不多说,一挥手招了卫武过来,
“先给公公来点儿开胃的小菜!”
“是!”
这厢取来一摞草纸,一个装了水的铜盆,有人将刘瑾拉到行刑的椅上,双手反绑在后,又有双腿并拢绑在一处,将人固定好后,卫武便取了一张纸在铜盆之中荡了荡,且不要小看这么轻轻一荡,却是有学问的。
若是荡得重了,纸张吸水多了,待会儿敷在脸上,犯人会很快闭气,便“享受”不到那种慢慢窒息的“快感”了!
又若是荡得轻了,吸水少了,又不贴服皮肤,同样没法子“享受”的!
卫武将湿润的纸提起来在刘瑾的面前晃了晃笑道,
“公公,你我也是旧相识了,即是我们指挥使特意让来些小菜,卫某便给您选了这个斯文些的,您先试试看看喜不喜欢!”
说罢便将第一张纸贴了上去,
“呼……”
受此刑罚之人,贴第一张纸必是会急速的呼吸,此时且不必急着将第二张纸贴上去,可以先欣赏一下对方鼻翼拼命颤动,两个鼻孔中的草纸不停上下起伏的情景。
之后便是第二张,此时间犯人便会拼命张开嘴,又可见着鼻孔与口腔处纸张起伏,此时窒息息还不算得强烈,再来第三张,便肉眼可见犯人的脖颈红了起来,此时可暂且不动,待得对方双眼贲睁,摇头挣扎,胸口剧烈的起伏,这是拼命想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