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回便罢了,怎得还又到这处来闹,喜钱收不够是吧?”
卫武那脸皮比城墙,只立在那处伸手,手里的垫子晃来晃去,鲍伟生此时那还计较这个,忙自己递了一个过去,这才免了膝头受罪,上前跪下向岳父母磕头,
拜过岳父母与众亲戚又往后院去接新娘子,后院门前已是立着众位姐妹,待得人来只是挡在门前不让,这厢又是撒了一通喜钱才让进了门,待到立在门前念催妆诗时,却三催四催不见人出来,里头有个眉目精致的小丫头笑嘻嘻探出头来,递了一个东西出来娇声娇气道,
“新娘子的绣鞋还差上两针,还请姐夫给缝一缝!”
鲍伟生瞧着那白嫩嫩的小手递上来的鸳鸯戏水的绣鞋儿,鞋底与鞋帮脱开,却是裂了一个大口子,当下不由一阵苦笑,长到十八岁,他几时动过针线,今日这情形却是不得不动手了!
这厢歪歪斜斜给缝了两针,小丫头探出头来接过,看了看嫌弃的皱了皱小鼻头,
“姐夫手艺真差!”
比我还不如呢!
鲍伟生陪笑给了她几颗糖,
“还请妹妹通融!”
小丫头摇了摇头伸出两手来,忙奉上两把喜钱,小人儿这才笑眯眯道,
“看在姐夫着急忙慌娶媳妇的份儿上,便饶了你这一回吧!”
众人听了一阵笑,鲍伟生大喜拱手作揖道,
“多谢妹妹!”
韩缦这才推开门,自己跳到一旁去了。
如此这般总算是将新娘子给迎出了门,韩家人热热闹闹将女儿嫁了出去,待得花轿吹吹打打走得远了,刘氏才取帕子捂了眼,都说女大不中留,但养了十几年的姑娘就这么去了别家,心里自有一番伤感的,一旁众人劝道,
“女儿家都有这么一回,那鲍家人虽是商户,但在外头名声极好,鲍伟生又是个能干的,慧姐儿嫁过去必会过好日子的!”
众人如此相劝,才将刘氏劝住,韩绣混在人群之中见得花轿远去,刘氏落泪,想到自己年后也要由这一顶小小的花轿,吹吹打打抬着离开父母家人,进到那陌生的家中,从此生儿育女自己过活……
想着想着不由忐忑不安,
“也不知我出嫁之时,母亲是不是也会如此凄然落泪……”
想来母亲一向爱重她们,届时说不得会哭得更加伤心,她正自心下难过,一旁的韩绮心细,见她神色瞧出她的心思来,不由心中暗叹,她两世为人都未嫁过人,也未曾如生儿育女,并不知未来夫君是个何等样人,以后嫁了人也不知是何等情形?
想到这处心中亦是茫然,
“我以后会嫁个甚么样人?家中公婆可好?妯娌是否和善?”
想着想着却是不期然跳出卫武的身影来,却是吓一个激灵,
“我怎得……怎得又想到了他?”
难道是因着两世里,她真正打过交道的男子,只有他一个的缘故?
想到这处忙摇了摇头,将那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