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陛下的两个舅舅哀家最是清楚,他们最是没有志气,若说吃喝玩乐倒是个中翘楚,但若说他们有谋逆之心,想谋朝篡位哀家是一万个不信,以他们两个的本事,便是送个皇帝给他们当,也要当个国破家亡的!”
朱厚照心中暗道,
“看来母后你自家也知晓你这两个弟弟是甚么货色!”
面上却是哭着一指自己的伤口道,
“那……母后,舅舅为何要行刺于朕,且一剑犹自不解恨,还想要再来一剑,若不是朕躲得快,再挨上一剑,朕便要去陪父皇了!”
说罢,嚎啕大哭起来,一会儿又扯着伤口,直嚷嚷道,
“唉哟!唉哟!扯到肠子啦!快……快宣尹太医!”
张太后见儿子唉唉叫唤,那伤口处用手掌捂住,竟好似有鲜血从白布之上沁了出来,吓得张太后惊叫起来,
“快宣太医呀!”
这头正热闹着,那天牢之中,却有人笑眯眯来见两位人犯,张氏兄弟这么几日在天牢之中把嗓子都叫哑了,却是一直无人搭理,今日好不易见着了一位熟人,不由的大喜道,
“刘公公!”
刘瑾这厢笑眯眯进来向二人见礼,
“恭喜两位侯爷,告诉两位侯爷一个好消息,太后娘娘回来了!”
二人闻听得太后娘娘回来了,不由都是面上一喜,
“太好了!太后娘娘回来了,总算有救了!”
刘瑾闻言点头道,
“不瞒两位侯爷,那日的事儿,陛下也是一时受了惊吓,事后明白过来便知晓侯爷不是故意的,不过就是吃酒过量,手上有些不稳罢了,如何能扯得上行刺呢!”
二人听了点头如捣蒜,那寿宁侯更是泪流满面,
“陛下圣明呀!臣当真只是一时失手啊!”
到如今回想起来,寿宁侯自家也是稀里糊涂的,明明正在同陛下说话,怎得手中的剑就戳向陛下了呢?
那日他也有五六分醉了,却是打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甚么!
刘瑾闻言点头,
“确是如此啊,陛下后头也是明白了,只陛下倒是想将这事儿给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喽,却那知阁老们不肯放过二位侯爷呀,当天便连袂进宫,求着陛下将您二位给判了谋逆刺君之罪,一家要满门抄斩啊!”
二人闻听惊得魂飞魄散,连称冤枉,
“刘公公,这事儿我们是真冤枉啊!”
刘瑾点头道,
“此事陛下也知二位侯爷冤枉,只可恨内阁拟了圣旨,非逼着陛下用印,陛下同内阁几位阁老据理力争,好不易才保了两位侯爷的性命,得了个流放去往那琼州!”
二人前头听着还升了些希望,以为这事儿能就此过去,只听到后头立时便脸色惨白,
“流放琼州,那也就……也就比砍头差上一线儿了!”
此时谁也不愿去那炎热蛮荒之地,似他们这样娇生惯养之人,去往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