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处心里的恐惧更甚,便挣扎的更厉害了!
只他呼吸不畅浑身早已没了力气,憋得一张脸紫红,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卫武凑过去瞧了瞧刘瑾,见他挣扎得越发的虚弱,有些迟疑的问道,
“是不是弄死了?”
刘瑾拼命动了动,指望着他能把纸掀开,却听他言道,
“哦,还没有死,且再等等吧……”
如此这般反复的折磨,到了最后刘瑾已经是双眼呆滞,神情麻木了,草纸敷到脸上已是连挣扎都不会了!
牟斌看这情形便起身道,
“看来刘公公确是吃不下了,给刘公公上个单间儿,也好让他歇息……”
所谓歇息自然不是真的歇息,却是按着身形,预备了一个特制的大木头笼子,木头栅栏之上全是窟窿眼儿,待得人进去之后,便将上头的木栅栏压得比身高矮一寸,又比着身形,左右紧紧的卡住,再从窟窿眼儿里刺入了一根根尖锐的钢针。
这笼子与钢针设计的恰到好处,令得人呆在里头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成,左右不能动,上下不能移,只能绷紧了身子立在那处,一个不小心便会被钢针扎破皮肤,立时鲜血长流,如此呆上一夜便谓之“歇息”。
刘瑾几时受这过种罪,当时身上便被扎了好几个窟窿眼儿,痛不可当,却是不敢挣扎,只瞪着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卫武,
“卫千户好样儿的,但凡咱家有出去的一天,必定原样奉还!”
卫武闻言一笑,霍逊却是接话道,
“刘公公还是省些力气吧,这些话我们听过没有千遍也有百遍了,能出去的没几个,出去了之后敢找麻烦的也没有几个!”
说罢留了两个看守的,其余人都退了出去。
牟斌出来对霍逊道,
“陛下的意思,他是东宫的老人,问话便问话,不能施以酷刑,你们手下要有些分寸……”
霍逊领命应道,
“大人,若刘瑾咬死了不招又当如何?”
牟斌也是眉头紧皱,
“必要想法子问出口供来!”
即是陛下有令,那便不能对刘瑾下死手,若是他咬死不认,锦衣卫就是办差不利!
“是,大人!”
霍逊领命送了牟斌出去,回来对卫武等人吩咐道,
“大人的话,你们也是听到了,想法子问出口供来!”
“是!”
几人领命,卫武好不容易将刘瑾弄进来,自然是打定了主意不能放了他出去,因而审起刘瑾来那是格外落力,只因着上头有陛下的话,许多厉害的手段,他们不能使出来,便只能想些别的招术,专以摧残人的意志。
例如一种名为两为难的刑罚,听着名字倒有些诗意,实则就是预备一个大铁箱子,将人装进去,只留盖子上头一处孔洞透气,之后便将铁箱子放入了水中,以绞链一点点的沉下去,随着铁箱入水,便有细细密密的水从缝隙之中流入,一点点灌满了整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