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叹道,
“我们家绮姐儿果然聪明,我甚么都不用说,你便已是明白了!”
韩绮听了却是身子一僵,自他胸口上抬起头来,
“武哥这是要去边镇么?”
卫武又是一愣苦笑道,
“这……你……你竟连这个都知晓了?”
我分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啊?
韩绮应道,
“即是鞑靼犯边,陛下又召见你,想来也应当是去边镇的……”
以陛下的性子,若不是受身份所限,说不得便要做个马上的将军,上前线冲阵杀敌了!
卫武嗯了一声应道,
“确是如此,不过只有一样绮姐儿怕是没有猜到……”
“甚么?”
“这一回陛下也要去的……”
韩绮听了果然眉头一皱,
“陛下要亲自去边镇?”
陛下果然不愧是陛下,果然不受礼法教条拘束,这是预备着连性命都不顾了?
卫武点头道,
“正是,依着陛下的意思是想九边都巡视个遍的,不过现下鞑靼兵犯大同,那多半……是要去大同的!”
韩绮听了也苦笑起来,
“陛下这性子,当真是不安于室的紧啊!”
卫武也是无奈道,
“陛下那性子我是一清二楚,这一回却是连劝也懒得劝了,只明日将此事报于指挥使大人,这一回陛下的安危便全由锦衣卫一力承担了!”
这一回不同南下,也不同往江西那一回,这是去大同前线,看今年的光景,那鞑靼领兵来犯多半不会善了,战事激烈起来,一个保护不周,陛下有个好歹,那他们这些人都别想活了!
想到这处卫武亦是深觉对不住妻儿,抱着妻子叹道,
“入了锦衣卫这一行,往日里出外办公差,虽说同样也有凶险的时候,但我心里却从未害怕过,只这一回……这心里是无着无落,很是没底……”
若是陛下有个闪失,又或是自己有个甚么,那这家里便只能靠着绮姐儿一人了!
韩绮闻言垂眸沉思良久才应道,
“武哥不必忧心,若说旁的也就罢了,可这鞑靼乃是大庆多少年的附骨之蛆,赶不走的恶狗,这是国仇亦是有家恨,又大庆开国以来除却前头两位皇帝能提刀上马与鞑靼一战,打得元蒙闻风丧胆,之后的皇帝无一不是苟且偷安,好几位甚至连京师都未迈出一步……若是代代君王都是如此,我们大庆只怕迟早要被异族给亡了!”
当然那土木堡之变的英宗皇帝不提也罢!
没本事还被人忽悠着给鞑靼送菜,结果不但送掉了自己的皇位,最可恨的是将大庆多少年积累的元气与精锐一朝丧尽,以至的后世直至今日,大庆的兵事都是一蹶不振!
“……如今好不易今上励精图治,有意愿改变这一切,这乃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之幸事……”
顿了顿韩绮一双杏眼儿直直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