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的战事详情,上头有根有据,有条有理,应该是不会错的!”
“陛下……边将虚报军功,甚至捏造军功之事,我朝自来便有,只怕这一回的大捷也不未必可信!”
朱厚照听了立时有些怒了,却还是闭了闭眼,长吸了一口气,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微笑着道,
“即是怕谎报,可以派人去查嘛,想来此时过去,那些鞑靼人的脑袋还没有完全烂掉!”
“陛下,这边将杀边民以充军功的事儿又不是没有做过……”
朕再忍!
“那……依众卿的意思是要怎样?”
“陛下,臣等参那瓦窑堡守将石勇谎报军功,欺瞒圣上,请陛下拿了那石勇入京,严加审问治罪!”
朱厚照听了几疑自己是听岔了,一脸惊诧道,
“甚么……你说甚么?”
这厢有几人出列奏道,
“臣等奏请陛下下旨,锁拿石勇回京,必要详查谎报军功之事,想这鞑靼人如虎似狼与我大庆多年交战,便是太祖太宗之时想要阵斩一万,那必也是全军出动,酣战数场,才有此功绩,怎得那石勇不过守城区区一万人便能做到……”
那几人在下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的正起劲儿,却是猛一抬头见得皇帝神色阴沉之极的端坐上方,几人立时住了嘴,大殿之上便突如其来的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众人等了好半晌,才听得上头皇帝的声音阴恻恻的响了起来,
“众卿……都是这个意思么?”
下头众臣都是久经宦海的老油条,见这情形如何还不明白皇帝的意思,这时节再敢跳出去附合,便是给自家寻不痛快了,当下是个个垂头不语,连原本那些早预备跳出去助攻的,也吓得缩了脚。
就听得坐在上头的皇帝声音冷冷道,
“你们即是不信边军将士们能杀敌一万有余,那……朕便派了你们去瞧瞧吧!”
这厢当朝便命了殿上的大汉将军道,
“你们将他们送回家中去,与家人道别之后,即刻便送去瓦窑堡……”
顿了顿朱厚照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几位卿家即是觉着这回大捷军报有疑,不如便替朕去瓦窑堡数一数那些鞑靼人的人头吧……”
说着又让小太监将那兵部的军报送下去,
“这上头报有鞑靼人头一万二千四百六十三级,几位卿家便去替朕好好数数,再仔细辨认一番,切切不能有那误杀边民之事发生,若是寻着一个再来参那石勇不迟……”
“陛下……这……这……臣等乃是言官,有风闻奏事之权,这乃是太祖时便立下的规矩,陛下不能因此治臣等的罪啊!”
朱厚照笑得很是怪异,
“朕何时治你们的罪了,朕不过是让你们替朕去好好数一数鞑靼的人头,看看数对不对,怎得……你们这是要抗旨么?”
“臣……臣等不敢!”
“嗯!去吧,好好替朕数数,若是有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