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便不再说话了。
他看着擂台上平静肃立的不苦,总觉得那位来自龙虎山的小道士没这么简单。
却又说不出缘由。
阿刁又喝了一口酒,他撇过头看了一眼唐青,说道:“你似乎有些担心。”
“只是觉得那位不苦表现的太过于平静。”
唐青想了想,最终还是开了口:“不仅是他,就连随他一起来的龙虎山的三位同门都很平静,甚至从他们的眼里看不到半点担忧或紧张。”
说到这里,唐青沉默了片刻,稍微组织了下措辞,然后继续说道:“这样的一种平静,要么就代表他们已经认命,做好了输的打算。要么,就是太过于自信,知道自己一定输不了。而我曾听过关于这位不苦的传闻,他在入四境的那一夜,曾立下过为龙虎山复兴道统的誓言,有这样的重担和责任压在身上,他没理由自甘堕落,登台找死。所以关于他以及三位同门所表现出来的平静的根本原因,我更倾向于后者。”
阿刁眯起了眼睛,陷入沉思。
他慢悠悠喝了口酒,将擂台上的不苦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通透,甚至利用神识认真查探了一番,确定他也只是四境镇魂的境界。
四境镇魂,确实能和百里断江好好战上一场。
但是面对那把南山之剑,以及剑道重铸的可怕剑意,阿刁仍坚信不苦不可能赢。
“或许就是装出来的。”
阿刁将手中那个深红色的酒葫芦系回腰间,然后拍了拍手中的古刀,说道:“千万人间修士在此间观战,他总不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尤其北小剑和宁小龙先后败走,剩他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早早登台,早早离开。”
这些话虽有些牵强,但确实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唐青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于是便说道:“此战结束,便换作你登台问战,江河和九儿虽不以善战而著称,但毕竟来自圣地,有圣人传承在身,怕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阿刁当即挑挑眉,很没所谓的笑道:“放心吧,连战江河和九儿自然是有些吃力艰难,但想来还不至于让我的刀失去锋芒,无论如何,我都要替你夺得榜首之位。”
这些话从心而出,随口就来,甚至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阿刁说完之后便漫不经心的昂着头,眼神清亮,嘴角带笑,手中古刀嗡鸣,像是正渴望一场战斗。
即便唐青早已习惯阿刁无时无刻的照顾,这时仍是有些感动,他轻声道:“谢谢你。”
阿刁却像是第一次认识唐青一般,斜着身子瞅了他一眼,说道:“哪有雇主跟保镖说谢谢的?你钱都给我了,该不是想反悔要回去吧?”
说完他便捂住了胸口,生怕唐青找他要钱似的。
唐青笑了,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日后你跟我去唐国,我让父亲请你去管唐国的国库。”
阿刁听到这句话眉眼微挑,先是有些兴奋,随后很快撇着嘴骂道:“唐国的国库跟我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