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人想被人评说和严五婶一个眼力劲。
严五婶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这样有恃无恐地赶今天上门来搞事。
她这是笃定了她们李家拿她没办法呢!
所以,今儿这事到底要咋整?
一时李满仓家来。于氏看只有儿子单个人也顾不得失望,迎上来便道:“满仓,贵林中了县试第八名,红枣女婿都贺喜来了。”
“论理,你现便该赶紧地换了衣裳去贺喜,但刚刚出了一件大事。”
李满仓抬起头一脸苦涩道:“娘,你别说了。刚进村,我都已经听说了!”
于氏:“那你现有什么打算?”
“我能什么打算?”李满仓苦笑:“这严五婶骑咱们头上拉屎,这事没个说法可不成,我现便找族长去!”
“满仓,”于氏扯着儿子道:“现红枣女婿在呢,你这一去没得叫他也知道了。”
“知道便知道了,”李满仓坚持己见:“我听说严五婶连他也都排喧了。红枣女婿知道了没准会帮着咱们出气。”
“只怕如此,才是玉凤的一条生路!”
“满仓,”于氏喝道:“你清醒点!”
“现你族长嫂子把这事都还瞒着族长、你爹、你二伯和贵林呢!”
“然后又特意嘱咐我回来等着,让我告诉你午席后再去——你想想这都是为啥?”
“今儿可是贵林的好日子。你现不管不顾地跑去,若是搅了庆贺的午席,没得招你族长嫂子恨!”
“娘,”李满仓气愤道:“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没说算了,”于氏劝道:“只是先让你等等,等红枣女婿走了,你再去。到时族长和族长嫂子感念你顾全贵林的好事,一准地要帮咱们出头!”
“而且,你二伯还在呢!”
从李贵林家告辞出来,谢尚方问显荣:“知道刚什么事吗?”
显荣午饭时便细问了一直留在院里的马夫长随,早于几人的耳闻目睹里拼凑出了事件的全貌。现听到谢尚询问,立便抛下僵绳爬上马车,跪坐谢尚耳边把事情打头开始说。
“男人俊俏有什么用?”谢尚一听就笑了:“当然有用了!”
“官员的相貌是朝廷的脸面,故而朝廷选官历来都首重相貌——说男人俊俏无用,这真是山野村话了!”
显荣点头附和道:“大爷,您说的是。别说朝廷选官了,就是咱们家挑小厮,也都要挑平头正脸,五官端正的。”
“这俗话都说‘眼斜心不正’,‘脑后见腮不可交’,如何能让这样的小人近主子们的身呢?”
“就是这话了!”谢尚点头,然后又道:“再说娶妻娶德,我娶媳妇原就不是图她相貌。何况我媳妇长得也不难看啊!”
谢尚想想又道:“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冷不丁瞅见还挺好看的!”
显荣……
谢尚看显荣低着头不接话,方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当下干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