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荣,你接着说。”
于是显荣又接着往下讲。
事情发展太过匪夷所思,谢尚听后半晌方道:“李家二房这是被无赖给赖上了啊!”
“不过,这事涉及女子闺誉,你往后都别再提了——这李家的事便就让李家人去烦恼吧!”
显荣一听就明白了,大爷这是不想让大奶奶知道,起码是从他这里他知道这件事,赶紧答应道:“是!”
马车上下来,显荣自去告诫今儿一同来的小厮长随车夫管好嘴巴不提。
谢尚家去后掩下了早上李家这桩意外,而李高地却是气炸了肺。
“欺人太甚!”听儿子满仓午后跟李丰收的告状,李高地当即就拍了桌子,然后和李丰收道:“族长,这事你必得跟严氏要个说法!”
李丰收闻言也特别生气。他儿子的好日子,那严五婶竟然堵着门来闹事,真是欺到门上来了。
李丰收当即站起身道:“满仓,我这就同你去找他们严氏族长要个说法!”
陆氏早知道结果会是如此,只现在却不用拦阻了。
“等等,”李春山阻拦道:“你们去找严氏族长也是无用。这严族长若是有办法,那严五女人也不能干这样的事。”
“依我说,也别找什么族长了。这严五女人不是来咱们族当众耍横吗?”
“咱们得以牙还牙,原样地给她还回去才行——不然往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撒野了!”
“满仓,你带上咱们族里的后生直接跑去严五家砸了堂屋家什就完事!”
“然后严家有什么意见,族长,还有贵林,你们就在家坐着,让严氏族长来找你们说话!”
当年李氏一族能在高庄村抢得一席之地,李春山居功甚伟,现他年岁大了,打不动了,但这搞族斗的本事却是一点没丢。
李高地、李丰收一听都以为李春山的主意极妙,当下都点头赞成,而李贵林思虑一刻,觉得这还真是眼下替李玉凤多少挽回些名声的唯一办法——今儿在场的外人太多,他们族若真是啥都不表示,那李玉凤的名声便就真的毁了。
如此这事竟就这样决定了。
李满仓得了族长首肯,立站起身道:“兄弟们,操家伙,走!”
李氏族人午席都喝了酒,正是酒气上涌,浑身发烧的时候。当下一听立便就地取材:扁担、门杠、擀面棒、竹竿子,总之,寻到什么就拿什么——连念了好几年《大诰》的李满囤也寻了一把锄头,然后一边卸锄头的木柄,一边教育刚扛了铁锹就要出门的李贵银道:“贵银,你这样可不行,你得把这锹头给卸了。这锹头是铁器,你扛过去便算‘持械’。但只拿个扁担、木棍啥的,却不算……”
“满囤叔,”李贵银一听便开始拆铁锹柄,嘴里还不忘恭维道:“您懂得可真多!”
李满囤闻言自是得意,卖弄道:“贵银,《大诰》是本好书。你往后没事也都念念……”
……
于氏想想和陆氏道:“那严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