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见这样的行进方式,受气势所染,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接着又是两队一样的队伍,然后又是两队……
如此前后足过去了有六回,整十二队人后,妇人们才看到李贵林打头领着同一辈的兄弟进来。
看了刚才统一步伐整齐行进的队伍,现再看族里年青一代散乱无序的队形,族里妇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贵林,”有人叫道:“你咋不喊号子啊?”
有人附和:“是啊,贵林,你喊两声‘一二一’听听来!”
李贵林……
眼见李贵林不开口又有人喊:“贵林,你该不是不好意思了吧?”
“贵林,你这样不好意思可不行,现你不练,一会儿进城十里路,围看的人更多,你要咋整?”
“是啊,快喊!”
“对,喊啊!”
……
“看啊!贵林真不好意思了啊!脸红了啊!”
“哈哈……”
李贵林……
难得看到李贵林的窘态,红枣站在堂屋门前的前廊上也禁不住哈哈——李贵林是族里少有的清俊男人,族里妇人不分年龄日常都喜欢拿他打趣。
这世虽然男女大防,礼教森严,红枣边笑边想:但只要有三个以上的妇人联手就能公然调笑男人——这果然是前世歌里唱的“团结就是力量”啊!
好容易穿过主院,李贵林下意识地擦了把额角,然后方低声道:“咱们十几个人就抬一个奁仪录,虽然肩头上不重,但也要相互配合好一起起步一起停才行。”
“贵林哥,这奁仪录到底是啥啊?”李贵银不耻下问:“我就听满囤叔说奁仪录、奁仪录,一点也不知道是啥?”
“其实就是嫁妆单子,然后裱糊得好看一些!”
“啥?”李贵银惊呆了,不敢相信地问道:“就一张纸,让我们十几个人抬?”
“这不是照顾咱们一会儿还要吃席吗?”李贵林解释道:“所以满囤叔把重物件都安排给庄仆们抬了!”
爱惜地掸了掸身上的绸衣裳李贵银感叹道:“还是满囤叔想得周到!”
红栏杆、绿屋顶、四周有牡丹、月季、梅花、荷花、桂花等绢制的百花做装饰——看着眼前有轿子那么大的一个披红挂彩的五彩亭子,李贵银回头问李贵林:“贵林哥,这就是你说的嫁妆单子?”
李贵林先也只是听说,现在看到这个轿子样的彩亭也是意外。他仔细地瞧了瞧,然后在五颜六色的百花中找到中间的红匣子道:“看见那个红匣子没?嫁妆单子就那拿里头了!”
“贵林哥,”李贵银瞪着两只牛眼问道:“这就是你刚说的裱糊得好看?”
这那是裱糊啊?李贵银心说:这亭子除了尺寸小了点,都是木竹做的真货,而百花更是绢制的细物。
“难道不好看?”
李贵银……
按八抬大轿的站位,李贵林把李贵金等成年族兄弟的位置安排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