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出了门,抛下一句,“我去徐州找你妹妹。”
战瑾反应不及,追着出去,只看到自家父亲翻身上马,疾速飞奔出去的模糊身影,面上露出无奈神色。
他早就知道,要是父亲知道夫人还留下一个女儿,定然会是这种反应。
至于战家的事务,他便是不想扛,也得老老实实替父亲扛着了。
……
交州阳郡
陆铮匆匆从战场上下来,将沾满血污的盔甲和戟抛给亲兵,踏着沉稳的步子,有条不紊安排着战后的事宜。
陈氏父子是块难啃的骨头,如今全天下都在观望着这场战争,想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但在陆铮眼里,这场战,只能赢,没有输的必要,更没有输的余地。
从开打至今,他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攻下半个交州,方才的战场上,更是直接砍了陈氏长子的脑袋。
血腥之气犹如还在鼻端,陆铮蹙蹙眉,强按下心中的不适,看向帐内出谋划策的谋士们。
管鹤云迫不及待拱手道,“恭喜侯爷,拿下阳郡。”
陆铮倒没多少欣喜之色,颔首点头,示意管鹤云继续说。
他手下的谋士,以管鹤云未首,其余的都甘愿屈居其下,倒也秩序井然,不似旁人帐下那样,文人相轻,勾心斗角。
管鹤云又道,“阳郡乃交州至扬州的必经之道,如今阳郡已落入主公之手。且交州南边密林瘴气,实在凶险。主公不如按兵不动,北上将陈氏占的西扬州纳入势力范围。”
扬州是块宝地,无论谁都想咬一口,其地理位置还是其次,政治上的意义却极其重大。
“另,主公虽打的顺利,可还需警惕北地战氏忽然出手。”
陆铮低头看着舆图,目光一扫而过。
陈氏难打就难打在南交州,西南为密林瘴气,南为交海,全年雨水丰沛,一到春夏之交后,便格外的难打。但一旦进了冬日,气候倒又比兖州等地更适合打仗。
但在此之前,无论是从徐州出发,还是兖州出发,大军南下,路上耗费的时日都摆在那里,加上后备军粮物资,冬日开打,对陆铮反倒不利。
最好的法子,便是如管公所言,暂时休战,将北交州和西扬州纳入势力范围,清扫干净陈氏残留的势力。等到入秋时,便可以北交州为据地,直接向陈氏发起猛攻,一举拿下整个交州。
管鹤云等谋士一番争论,得出一致的结论,便是暂时不打。
陆铮听罢,起身,沉声道,“那便如诸位所言,张猛何青留守阳郡,其余人随我北上。”
没几日,陆铮便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北上,到达西扬州。
陈氏在扬州占据的地界并不多,军力在先前几场战争中,几乎耗尽,陆铮倒也没费多大功夫,便从陈氏父子手中夺走了原先陈氏占据的几座城池。
就在入主西扬州的那一日,陆铮收到了一封信,来自徐州,来自他心心念念的妻。
信,娟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