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摇床前看着孩子的女人,面色白皙,身材纤细,纤秾合度,丝毫也看不出刚刚生产两个多月。
这时候,摇床里的一个小团子动了动白嫩的小胳膊,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圆溜溜的眼睛四处转着,女人明白她的意思,伸手将她从摇床里抱出。
而摇床里的另一个小团子虽睁着眼睛,眼神却十分平静,看着妹妹动个不停,他老神在在地闭上眼。
龙凤胎才出生不到三个月,但兄妹的性情截然不同,哥哥阿卓安静不爱动,妹妹阿月活动爱热闹。
阿月看看云郦,眼神又往门口飘去,云郦抱她起身,站在距离窗牖两步外,让奶娘推开窗户。今日下雨,噼里啪啦地落在翘脚屋檐,然后滴落院里的浅碧轻红的花卉上,别有一番滋味。
阿月还小,身体柔软,许多动作不会做,但眼神已经表现出对外面的渴望了。
“今日不能出去,外面在下雨,明日不下雨,娘在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云郦说。
阿月不知听懂了没,乖乖地依在了云郦的怀里。
没多久,云郦站在窗前,忽然瞧见绯红朝服的年轻男子打着油纸伞从院子口走进,她眼睛一亮:“是爹爹回来了。”
阿月已经逐渐会认人,裴钰安在隔间换掉一身湿气的朝服过来,云郦将阿月递给他。经过两个多月的□□,裴钰安已经不像最开始不敢抱他们,他动作娴熟地接过阿月,抱着她走到摇床边,就发现阿卓闭着眼,显然又开始睡觉。
虽是龙凤胎,但两个小孩个头差不多,只阿卓的瞌睡和阿月相比实在太多了,裴钰安问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给看看。
云郦:“大夫前几日不是来看过吗,阿卓是性格喜静不爱动。”
说话时,怀里的阿月又偏偏脑袋,她才刚开始会扭脖子,云郦看着她试探地轻轻转了几下,她摸了摸她的小肉手:“阿月比两个哥哥活泼。”阿远小时候也没这么好动。
阿月发现她娘摸她小手,立马伸出肉爪子握住云郦的小手指。
云郦感受了下,抬眸对裴钰安说:“阿月的力气比阿卓还大。”阿卓抓她手时,力气没这么大。
裴钰安也隐有发现,阿月的力气要比她哥哥大些,他将人放在软榻上,“力气大好,以后习武事半功倍。”
“世子要教她习武?”云郦坐在他身旁,好奇地问。
裴钰安颔首:“一则强身健体,不至于弱不禁风。”说这话时他意味悠长地看向云郦。
云郦笑容不少,却靠着软榻榻尾坐直身体,裴钰安顿时不敢逗她了,接着话道:“再则这世道对女孩子总是要辛苦些,多学点东西总会是好的。”
孩子的教育云郦和裴钰安怀孕时就探讨过,儿子要好好培养,但女儿也不能只是娇养。
最起码得养的她有能自立的能力,诚然她父亲是国公爷,将来的长兄也会是国公爷,可裴钰安不仅想给她最稳当的靠山,他也想教会她自立于世的本领。
不是要她多厉害,而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