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头回见,却比往昔更惊为天人,再看怕收不住眼,还是保命要紧。
有领班过来行礼,道君上还在接见臣工,请夫人晚些再来。
阮雪音只叫他们别作声,刚朝里望一眼却见涤砚走出来,忙竖食指于口鼻前。
涤砚知是叫他莫惊动顾星朗的意思,轻手轻脚过来。
“有劳涤砚大人。本宫在御书房等候君上可好?”
按理没这规矩,但一应规矩到了阮雪音这里自来都可商榷。
涤砚左右一望,“夫人请随臣来。”
云玺如常候在鹅卵石径那头,涤砚领阮雪音一路往书房。至廊下迈步进去前,阮雪音再道:
“还请大人别告诉君上。”
于他二人的事上涤砚比云玺还老道,忍了笑正色应,快步回正殿当差。
臣工散去,未时将过。春日晏晏,本就一天疲乏时。
顾星朗仰靠殿内龙椅上发呆,只剩下涤砚方开口问:
“她在折雪殿了吧?”
“回禀君上,一切都好。”
也不过来。顾星朗看了看殿外日头。怕是又在午睡,午睡永远比他重要。
罢了。“回寝殿。”
顾星朗甚少午睡,此番归来连月如车轱辘飞转,更是从没在白日回过寝殿休息。是真累坏了。
却偏选在今日。
“君,君上。”
顾星朗已经起身抬步,闻言不耐烦睨他。
“启禀君上,方才有奏报呈送,便是微臣出去那会儿,已经放至御书房了,君上要不要现在看?”一顿再道:
“仿佛急。”
急你不直接拿过来?顾星朗心头火起,略一想折子也没批完,晚些还要去折雪殿找那没心没肺只知道睡的薄情之人。
“走吧。”
尚没走到,涤砚已经埋着头笑得合不拢嘴。
怕露馅云玺早出了挽澜殿,满庭宫人皆领了示下不敢泄露半分。
顾星朗了无生气过石径入书房,涤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外关上了门。
大白天关什么门?他本就不爽,便要怒而喝,忽被两段柳枝般柔软、凝脂般细嫩的雪臂环紧了腰。
人在身后,丝缎般贴在他背脊。顾星朗先是一惊再一怔,旋即香气传过来。他嘴角根本控制不住扬,嘴上却不认输:
“大胆。擅入御书房,偷袭当今君上,回去面壁,禁足三日。”
“我不要。”阮雪音答,其声甜且糯,手臂不松。
顾星朗有些震惊,正难于应对,阮雪音松手至跟前,面对面再次环了他腰,仰头鼻尖抵下巴,“我不服。”
热气正喷在他颈间,顾星朗喉结轻滚,“不服什么。”
“你明明想我来,我也想来。顾星朗,”
“嗯。”前所未有简直索命,他好半刻才应。
“你要不要吻我。”
怕是正午睡在做梦?顾星朗忽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