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心的是社稷安危。在殿前你很明白选了,可能对立时,你不会帮我。”
“但纪氏无罪,忠君为国,本不存对立,我方才也就——”
“是。”顾星朗点头,“所以你说我对你有希冀然后失望也好,根本没指望你今日表现也好,晚苓,此役已过,细枝末节我不想追究。纪氏忠诚,我知道了;有多忠诚,路遥知马力。你们家做得了大祁第一高门,是有原因的,你父亲或同你兄长讲过,不知有没有告诉你。”
不是因随太祖立国居首功么?纪晚苓眼中一瞬空洞。
顾星朗看到了答案。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我父兄他们——”
“今夜不开门,自然只能等。你若不肯,带他们到披霜殿安置。”
自不合规矩,要请也只能请顾淳月入后庭休息。
但淳月该有淳风会张罗。
竞庭歌。纪晚苓惶然望顾星朗肩后沉沦的圆月。阮雪音会管吧。
阮雪音有些疲惫。
大半因身孕,坐久了不舒服。
小半因竞庭歌挺着更大的肚子坐在乌泱泱一地罪臣间,翻着死鱼眼开始没顾忌盯自己。
“那泼妇瞧你作甚。”投过来的目色犀利,淳风自然注意到了。
“不知道。”阮雪音回盯竞庭歌片刻,开始起身,“我去后面看看。”
“就说你该去看看。”顾淳风如释重负,依旧气声,“她啊,最知道怎么拿住九哥,十年功。”
阮雪音当然不是为纪晚苓。
今夜没完,显然。所有人静候到天明绝不只为候各地兵马。而竞庭歌易了容,此刻无论她还是纪桓都没有契机与上官宴的如夫人对话,遑论照拂。
解铃还需系铃人,她只能去问顾星朗。
御花园内灯火寂,夏虫清鸣尚伴着花香。云玺打听一圈回来,道君上已经在挽澜殿,瑜夫人自回了披霜殿。
吵过架吧。阮雪音遂往挽澜殿。
他不在书房,不在正殿,躺在寝殿前的中庭梧桐下望天。
宫人见珮夫人至,很快摆好另一张长椅。阮雪音坐了一晚上也想躺,由云玺伺候着脱了鞋与顾星朗并排。
“耍威风没意思,发火也没意思,还是躺着看星星好。”她随口。
看不大见星星,梧桐青叶遮尽了天光,缝隙间点点微芒。
“妄揣圣意,你也欠收拾了。”
“臣妾知错。”
“没错。”
阮雪音伸手握他手。
“我从前认为静水流深地解决所有事才是大智慧,真本事。但父君说,为君者是要耍花枪的。三哥从小就会,我不会,或该说不屑,他据此认为三哥比我更适合为君。”
“两者其实不矛盾。”
顾星朗点头,“后来我知道了,玩儿惯了也还好。”
“多好。老师说成大事者都别扭,因为看得见人性的至少两面,世事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