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痛。”
她挑了挑眉,伸手另捻一盘里的金铃炙——
蛋浆和以酥油炸成金铃状小点,正在香脆时。
连吃两盏,上官宴怕太干,递过去乌梅饮,“这个能喝吧?”一壁询问阮雪音。
阮雪音点头。
顾星朗笑摇头,“这么好的夫婿哪里找?”
昔年也与慕容峋四人同桌过,从不见那木头有夹菜递汤嘘寒问暖之举。
“这么见一个亲一个的夫婿,确实不好找。”竞庭歌喝着汤饮吐字也含糊,“亲的哪儿来着?”便向阮雪音,又瞥上官宴,
“他没跟我细说,脸还是嘴?”
上官宴来不及眼杀竞庭歌已觉腿软。
盖因顾星朗的眼杀过来,满淬寒冰。
他知道白国之役上官宴相伴必对她动手动脚,淳风就告过状;也知道莳花楼内惊险时他与她同在床帐间,但阮雪音裹着被子,暗卫禀报过。
所以何时亲的。
亲的哪儿。
边境那夜逼问她竟瞒了!【3】
“脸。”相识多年上官宴熟知此人脾性,快口接,“无意碰到,擦碰,不算亲。”又向阮雪音,“对吧。”
阮雪音除了点头不知还能怎样,直瞪竞庭歌满眼的“早知不救,让你今夜生在这儿!”
竞庭歌才不理她,“骗人!在麓州分明同我说是你偷袭的,吧唧好大一口!师姐夫,你还要我嫁这么个人,要他搬来霁都?”【4】
话音落她喝完了满杯乌梅饮。
总觉腹中孩儿似喜此饮,欢腾腾开始闹。
她抬手抚了抚。
越闹越凶,却不像孩子在闹,而是这肚子,不太对。
她“嘶”出声。
“怎么了?”
“胀,不是,”竞庭歌一手抚肚另一手撑圈椅扶手,“沉坠得慌,是不是要——”
她勉强抬眼看阮雪音。
是。
按日子算、按她这随时要生产的状况看,从夜宴第一眼她就担心她今晚要生,方才提醒,不过尽人事。她来不及想汤饮或金铃炙的问题,若是乌梅饮中加足了山楂,就会催产;而今夜大戏,早先殿前阶下她始终紧张,后来入挽澜殿也是重压,又大吃大喝到此刻——
便算饮食都无设计,情绪起伏与猛吃喝带来的刺激也可能导致发作。
自不能在挽澜殿生。
“臣妾带她回折雪殿。”阮雪音骤站起。
“你也有孕,殿中不宜见血光,更不合规矩。”顾星朗甚平静,“去斗辉殿,已经准备妥了。崔医女和稳婆俱在,都是精挑细选的人。”
全在筹划中,不能更分明了。
斗辉殿在采露殿后面,虽为第二圈的宫室,其实比第一圈最北的折雪殿距离要近。
竞庭歌不及骂人,由着阮雪音扶她往外。
阮雪音走出两步方反应,忙慌慌问“面皮要不要戴?”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