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来一个泼妇出去的却是美人,竞庭歌祁宫生产的消息传出去还了得?
“上官宴!”竞庭歌托着肚子唤。
上官宴早已腾身而起待命在旁,闻言捉了案上面皮开始动作。
居然熟练至极,再将阮雪音看得呆愣。
“还愣什么,生在路上了!”竞庭歌一拍她,又艰难半回头看顾星朗,“敢打我母子的主意,饶不了你!孩子爹,更饶不了你!还有她,”复拍阮雪音,“非跟你闹破挽澜殿的屋顶!”
阮雪音被拍了又拍,手背生疼,“不是不要生在路上?!”便是一顿推又拽。
“安心生。”顾星朗仍淡定,“按皇妃生产的规矩安排的,保你母子平安。”
上官宴抬脚要跟。
“你留下。后宫岂是你一个庶民随意进的。”
上官宴回头看他。
试图瞧出早先远眺玉阶时那抹阴翳。
却没有。顾星朗坐在树下,半承月华,眉眼清明含了许多年前初识那日的笑。
他重坐回他对面。
“祁宫的医者稳婆婢子不是草包,小雪也在,放心。”顾星朗扬声叫涤砚取酒,“听说头胎生得慢,我也要一个个传人进来叙话,正好陪你等。”
美酒至,仍是盛夏酿的荷花蕊。两人连饮三杯,无言碰盏,酒水相溅碎光正如少时天光。
“要一个个拉过来谈心吧。打破结势、重划权力,手段虽强硬,终需人心归服。”
顾星朗点头,继续为两人添盏,“各地细节也想顺道问,边问边安抚。”
上官宴嗤笑,“你这些治国治臣的本事,我其实偷师了不少用于经商。”
顾星朗摇头,“经商所应对三教九流之辈要多得多,茫茫青川,百姓何所想,匮乏之人如何活于世,许多道理,我该听你传授。让你搬来霁都是认真的。”
“我又娶不了竞庭歌,完成不了使命,哪有资格来霁都。”
“想娶么?”
这句不在君臣之间。
上官宴听出来了。“怎么说呢。”他满饮杯中酒,“就我个人,并不想娶妻。为家族传承故,必得娶妻。非要娶,”
顾星朗看着他。
“她可以。”
“为何?”
上官宴盯着空盏底部的月光。“怪了,你这杯子还能映月。”
顾星朗了解他,再问:“为何?”
上官宴向后一倒靠椅背,“她跟我,有点儿像;交起心来,说得通。你知道我这种人,不太与人交心,她也是。因缘际会也好,两个孤魂一朝发现能通心意,难免错觉,认为此人可以与自己伴一生。”
他持续盯着案上空盏。
顾星朗知道已经很不容易。
两个大男人,这般当面讲出来,在高阔的挽澜殿。
酒也助了兴。
“她实是个卑怯得不得了的女人。怕黑,孤僻,用大嗓门儿、谎话坏话和狠辣手段将蒲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