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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晚苓摇阿岩在厅堂,顾星朗和上官宴也在,没人说话。
阮雪音近来第三回帮竞庭歌疗伤,仍在脖颈,也怪,前两次当真没留疤,印记都无。
她不吭声,难得竞庭歌也默。处理完,合药箱,两人就这么对坐着。
“开弓没有回头箭。”许久竞庭歌道。
阮雪音今晚其实忽有些怀疑,除了抱负、前程,有没有一点是为慕容峋。“知道了。”但她没问。
“接下来做什么,我会明白同顾星朗说。这一个月的筹划,观察、探听本多过行动。我毕竟在坐月,还要哺喂,想使坏也不方便。”
阮雪音抬眼。
“小雪。”竞庭歌不抬眼。
“嗯。”
她也如淳风方才般张了张嘴,终没漏下半个字。“叫上官宴进来吧。”
上官宴适才喝得相当多,进来也便带着酒气,但麓州小半年,竞庭歌已很习惯。
他极熟稔榻边坐下。
“阿岩既是你女儿,日后要常入宫探望。”
上官宴那双桃花眼因酒醉迷朦朦,自坐下就看着她。“留下嫁我,隔三差五一起来看,有什么不好。尔虞我诈,和一群不懂得赏识你的臭男人共事,还没名没分,有什么好。”
竞庭歌也看着他,“你是打定主意效祁了。”
“我是打定主意娶你。”
竞庭歌想起那首《西洲曲》。“因为我可怜?”
他当时说可怜故生怜惜。
上官宴一直觉得有孕的竞庭歌不像竞庭歌,产后脸仍圆,仍是不像。
他凑近些。
竞庭歌没躲。
她身上一股奶香。
唇舌间也是。
竞庭歌由他抵进来,有些凉,全是酒味。
这个吻真是温柔,如天地深长。
会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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