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问起这个!初宿挽澜殿也远似故梦,阮雪音许久不忆,眼见竞庭歌笑得促狭,不甘示弱反问:
“那你呢?厉害得这样,要与男子比肩要立朝堂,怎还会有了阿岩?”
问完她便悔,生怕答案是慕容峋用的强。
竞庭歌难得没翻脸。半晌道:
“我踢他了。可惜没踢坏。后来他说我这人蛇蝎心肠无情无义,总归什么都能用作武器,还护着这副身子做什么。我一想也是。”
阮雪音没由来觉得是慕容峋原话。当时刻痛了在心上,所以张口能复述。
确是个混蛋。
“夫人。”但听门外禀,是涤砚。
阮雪音起身去。
“长公主道霁都平宁,她也该回相府看一看,方才已经出宫了。”
“好。淳风殿下呢?”
“还在夕岭,按夫人意思,待君上归朝再回。”
阮雪音点头:“君上何时回?可又有来信?”
为备不时之需她没再让粉鸟跑。
涤砚呈上信笺。
局势初定,他已召祁南要员往白国交接城池,自己不日便会返程。
纪桓如何、文绮在不在,通通没交代。想及竞庭歌言信王没有蛰伏的暗线、弑君难成,她莫名提心,望着天际团云一阵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