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朗笑起来,“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我都替他喜极而泣。”
竞庭歌想翻白眼,忍住了,继续帮阮雪音的忙。
临近子夜,孩子们的玩闹声已不可闻,虫鸣四起,衬得此夜安宁。
竞庭歌与阮雪音去了厨房,慕容峋睁眼,看见的是顾星朗。
“死里逃生啊兄弟。恭喜。”
慕容峋面颊嘴唇仍是惨白一片,但乌青之色显著褪,抬了抬手脚,沉重酸软,爬入骨髓的那些疼痛,却是浅多了。
“她呢?”开口亦虚浮。
“给你煎药吧。出去有一阵了。”
慕容峋重闭上眼。
顾星朗床沿一坐,“有些可惜,整局好棋输给了霍家小姐的临时起意。上官宴乐坏了吧。”
这句听似闲聊。
却实是套话。
更早时阮雪音凑过来,说他鬓角沾了东西、要帮他清理,趁机在他耳边说:
半炷香之内他会醒。我借煎药带竞庭歌出去,一旦人醒,你赶紧问。
是要他问慕容峋,出苍梧之前的局面。
因为她已经问过竞庭歌。
而慕容峋中毒后期一直浑浑噩噩,未必与竞庭歌对过口径,竞庭歌若说谎,总有细节会暴露。
慕容峋没声,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答。
“回蓬溪山生活也好。那地方,我很喜欢。”顾星朗又道。
慕容峋睁眼,“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