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竞庭歌耐住性子,“这一朝一代有几个皇后的位子?阮雪音不也得靠推行女课,才得让更多姑娘有机会指点江山?且也就是你和顾星朗,换一任国君,能让自己的皇后干政,一起平定天下?”
慕容峋又被堵住,但很快恢复:“你何时又背上这副担子了?当初不是只要自己位列朝堂、名扬天下?”
疲惫袭上来,竞庭歌弯了脊梁骨,捞一角棉被抱在怀里,“老了,历事多了,就没法事事只考虑自己了。还是少不更事好,随意轻狂,也不为自私羞愧。”
“十月才满二十五,说什么老,看着跟我刚认识你那会儿没分别。”慕容峋瞧她这样,一身脾气全散了,挨过去,将人往怀里摁,
“我这毒算解了?彻底活过来了?”
“小雪是这么说。”竞庭歌懒声,“我本还不信,看你这会儿这架势,信了。”
慕容峋有些惭愧,“不是故意对你凶。你也太气人了。”
“我一直都很气人。”
“是是是。你一直就这样,我还是喜欢,心甘情愿,那便不能因此凶你。我错了,好不好?”
竞庭歌想趁此间隙休息,合上眼。“你也再睡会儿。”
慕容峋身上仍酸沉,却是不困,低头贴她的额,“我们何时去蓬溪山?”
竞庭歌似已睡着了,半晌没声。
“你还真要去啊。”忽又出声。
等待上官妧求解的后半夜,他是真失了意识。以至于南下途中偶然半醒,模糊听着马蹄与车轱辘声,他只以为是竞庭歌接受了自己那句话,最终同上官宴完成了交易。
鬼门关前,无暇梳理心绪。
鬼门关回来之初,也只顾得上眼前悲欢。
此刻再临此问,却又有一番想法了。
“不去,该当如何?”
门窗关着,床帐围着,竞庭歌依然谨慎,大概便是做贼心虚吧。她环上他的脖子,唇瓣贴耳廓,确保绝不会被偷听去,
“你可知顾星朗为何会出现在北境?”
慕容峋忍着从耳畔直往下送的酥麻感,勉力思考。霁都形势不容乐观,那小子本该赶回去救场。“趁火打劫?”
“还不算太笨。”
“那——”
“他一定调兵了。若有良机,会直取苍梧。”
“好大的胃口,好壮的胆魄。他就不担心霁都?”
“一座城而已。他只要攥着人心军心,哪怕突然昭告天下要迁都梅周,有的是人前赴后继。这便是,帝王之势。”
慕容峋轻嗤,“梅周再是富饶,毕竟处祁北,不若霁都居中——”
他停在此处。
竞庭歌知道他反应过来了,仍是敲警钟般,一字一顿道:“他若取得苍梧,收了蔚国,梅周的位置就是中心。青川一统,向北迁都,顺理成章,天命所归。”
谷/span这两句话太锋利。
足以击中蔚君陛下当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