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到了,小弟我要带人走,大哥看在两坛陈年佳酿的份上,给条路吧。”
慕容嶙微眯了眯眼。夜色浓黑,其实看不大清神情,只因那对淡茶棕的虎眼被月光箭光映得实在点眼。
“这不是相国大人意思吧。”
“老头子的忙我从来不帮。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为何故。”
“看不过。”冷浸浸立墙头实有些难受,上官宴长声,开始不耐烦,
“人家小姑娘不容易,为你们家劳心劳力殚精竭虑,好名声半分没捞着,便宜全让你们占了。如今你们兄弟要打架,拿人家的命当筹码拉锯,不像话。兄弟听我一句劝,少干这些龌龊事,想要那把椅子,自己杀过去抢。”
竞庭歌只觉得腰上被他手箍着那一小片潮潮的。
十二月衣衫厚,他这是出了多少汗。
离得过近,凝神听对方心跳也快,扑通通乱又急。
是真怕黑。万箭指不如黑暗唬人。竞庭歌深谙其苦,攥着他腰际那只手,带些安抚意味地拍了拍。
上官宴回头看她一脸“有毛病”。
“冷。”却听慕容嶙沉默片刻再出声,“年纪大了,不像十几岁时候爱掰饬道理。一句话,她留下,你走。十几年交情,兄弟,这事跟你没关系。几百支箭齐发,你再快也躲不掉,为这么点儿屁事丢性命,不值当。真论起来你父亲也理亏,为你讨不到公道。”
此言实在。上官宴不答,似考量,好半晌忽扯开嗓门儿高喊:
“人给你找着了!我是带不走了,自己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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