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人。
“给你紧张的。我又不会死。”竞庭歌低笑,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休再胡说了。”
便闻动静又起,是宗室们入席,几位亲王携家眷最后至,坐在最前。
日光始柔,浅金转浓,过宫墙打在阔大桌案间平地上,一道一道的影。
场间复寂,别样庄严,终闻台阶上高报圣驾至,玉白的顾星朗携翠色的纪晚苓和湖色的阮雪音出现在高处,如一片远天携了青山与长水。
乌泱泱人头起,山呼万岁震得宫墙内回响不绝。
顾星朗道平身,说了珮夫人有喜方行大赦的缘故,又言诸位远来朝贺辛苦,不必拘礼,只管尽兴。
乐舞随之至,较昔年颇显得少壮丽而多精巧。舞姬们衣色亦不如从前艳丽,黄绿红紫皆蒙着层烟色,平添雅致。
瑜夫人自六月便巡三城主持女课,前日方归,人人确定今年天长节夜宴乃珮夫人手笔。
在外为长官,在内掌后庭,论权势,阮雪音已经越过了此世代历任皇后。
却不见她脸上半分据势之色。
远隔长阶,这样便结论未免草率。但相比纪晚苓春和景明,湖色的阮雪音确如一汪雾状的深潭。
唯那双眼格外清,越长阶于人头觥筹中遍寻上官宴的脸。
好半晌方看见,却是先看见的他旁侧妇人。坐着已见肚腹耸,裙袍花俏至极,正是竞庭歌素日厌烦的配色样式。
真来了。
真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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