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时,见过李譔。
尹默、李譔是益州年轻士子的代表,像他们这样在荆州求学,然后又留在荆州的人不少。从这一点上来说,孙策对平定益州很有信心,众望所归,曹操又能坚持多久,覆灭是迟早的事。
孙策和襄阳书院的师生们聊得很开心,意犹未尽,又在江边设席,把酒临风。意之所致,天南海北,古往今来,无所不聊,直到夕阳西落,星辰满天,与江水中倒映的灯火交相辉映,煞是醉人。
襄阳书院的师生们虽以研习经书为主,却不凡喜欢吟诗作赋的,今天躬逢盛事,心情激动,自然诗兴大发,吟上几句。孙策身边的王粲、陈琳等人也是个中好手,免不了切磋一番。也没见什么人特意招呼,一场诗会自然而生,一篇篇佳作不断传到孙策面前,眼看着一部《鱼梁洲诗集》应运而生。
王粲抢先一步,来到孙策面前。“陛下也作一首压卷吧。”
孙策笑着摇头。“有你们这些大才子在,何须朕多此一举,遗笑后人。”
王粲还待再请,孙策又道:“不如这样吧,你们做诗,朕为诗集题签,再命人配图,如何?”
王粲见孙策的确没有作诗的兴趣,没有再说,与陈琳等人商量挑选哪些诗文入集去了。孙策叫来刘和、孙匡以及徐华等人,把为诗集配图的事说了一下,让他们根据诗意,各自作画,将来刻印在诗集中。
刘和、孙匡心无旁骛,拜蔡邕、蔡琰为师,研习绘事多年,已经有相当的水平。纵使不能和蔡邕父女这样的天纵之才相提并论,也算是业内高手。博物图鉴都出了好几部,平时也为一些书籍画插图,这个任务自然难不倒他们,欣然从命,分头准备去了。
他们刚走,黄月英又凑了过来,眼神发亮。“陛下没做诗?”
“你就别凑热闹了,我杀人还算在行,做诗不行。”
“陛下太自谦了。”黄月英在孙策身边坐下,双手抱腿,仰头望天。“当年的‘兴亡百姓苦’可是极好的,后来的‘前不见古人’也极佳。说起来,十二殿中,臣妾最早认识陛下,陛下却没有送臣妾一首诗,想想真是有些遗憾。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到底还是读书少啊,白白错过了留名青史的大好机会。”
孙策无声而笑,拉过黄月英的手轻轻抚着,幽幽说道:“你在青史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何须借诗之力?诗文歌赋,终究不过是纸上烟云,哪里比得过开创一代风气的壮举。你若是真想诗文留名,找个机会,办个宴会,请翰林院的才子们一起吟诗作赋,为你歌功颂德,出上几本诗集,还不是小菜一碟。”
黄月英转头看着孙策,嘴角微挑。“陛下,此诗非彼诗。臣妾的功德再大,毕竟还是个女人,难免有些小心眼。其他人有诗,臣妾没有,这心里总是缺点什么。”
孙策翻了个白眼。一向粗线条的黄月英小资起来,着实让人吃不消。他拍拍额头,作苦恼状。
“容朕三思,容朕三思。”
黄月英见孙策让步,得意之余不忘调侃孙策。“陛下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