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思可矣,何必三思。”
孙策正在冥思苦想,小桥从一旁窜了出来,扑到孙策身边,趴在孙策膝上,楚楚可怜地看着孙策。“陛下,臣妾也要。”
“还有臣妾呢。”尹姁也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女,一个提着大壶,一人捧着杯盏。“来,喝两口凉茶消消暑再想,看陛下额头都冒汗了。”话音未落,自己便笑出声来。
黄月英、小桥也跟着笑了,小桥还故意用手摸了一下孙策额头。“唉哟,真是呢,看这一头汗。”
“不准你们欺负我父皇。”大双、小双赶了过来,挤开小桥,一左一右护住孙策。大双叉着腰,稚声稚气地说道:“作诗好难的,每次蔡先生安排作诗,大双都吃不下饭。”
小双抚着孙策的胸口,连声安慰。“父皇不怕,父皇不怕。”
孙策笑得打跌,将两个女儿搂入怀中,狠狠亲了一口。“还是闺女疼我,她们就知道欺负父皇。”
小桥悻悻的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亲生的。”
众人忍俊不禁,笑作一团。
——
孙策在鱼梁洲住了几天,每天接待请见的臣民,迟迟没有移驾的旨意。
蔡洲就在下游不远,视线可及之内,蔡讽几次来请,孙策却没有过洲的意思,更别说沔水西岸的杨家洄湖。蔡讽有些慌了神,只得再次向蔡珏问计。蔡珏也有些搞不清状况,派人找到黄月英,希望黄月英出面探探孙策口风,求个准信,看他究竟什么时候巡视蔡洲。
为了接驾,蔡洲花费了大量钱财、精力维修、整饰,这些天更是不敢掉以轻心,里里外外的打扫了无数遍,每个人都高度紧张,生怕自己负责的区域出错,误了迎驾的大事。身为家主的蔡讽更是如此,再这样下去,蔡讽弄不好会因体力不支而病倒。
七十多岁的人了,平时又养尊处优,运动极少,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黄月英不想管这事,却又推脱不掉,只好硬着头皮来找孙策。孙策正在江边看水师将士进行日常操练,听完黄月英所言,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蔡洲,咧嘴一笑。
“不敢去。”
“不敢?”黄月英有些惊讶,却不放过任何一个调侃孙策的机会,眼波流转,掩嘴笑道:“还有陛下不敢的?当初你只有几千兵,一样攻破了蔡洲,如今手握雄兵数万,却怕了?”
这是她的家乡,回到这里,她就像回到了十年前,面对的不是君临天下的陛下,而是那个年轻俊朗,甚至有几分轻佻的少年将军,而她也不是大吴木学堂祭酒,两个孩子的母亲,还是那个十二岁的垂髫少女。
“不是怕拿不下蔡洲,而是手里没有做生意的本钱。”孙策靠在点将台栏杆上,神情轻松。“蔡家装修庄园,又储备了大量的物资,据说连市面的酒价都因此涨了不少,这本钱肯定花得不小。我若登门拜访,见面礼小了,拿不出手啊。”
黄月英哑然失笑。
“况且还不是一家,去了蔡洲,能不去洄湖吗?去了洄湖,其他家来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