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性命安危了。
这很值得叫人欣慰,别的多余事情,也就不必多想了。
“秦东阳他们,不能统兵吗?”陈笃光道:“明达和我聊过几次,都说秦东阳有大将之风,难道是假的?”
“秦东阳是很不错,统筹全局,率部奋战,皆为大将之选。”陈笃中道:“不过有个明显的缺陷,可能并不是明达的安排,而是秦东阳自己的决断,其在将士面前露面较少,虽有威望,但远不及每天身先士卒,一直与将士朝夕相处的南安侯。所有府军将士均是知道,自家的俸禄待遇,对亲人的关心,对阵亡将士的抚恤,还有各人的饷钱,均是出于南安侯府。而明达又肯与将士朝夕相处,是以其威望如日中天,除了他自己,秦东阳,刘益,葛存忠等人,俱不能与之相比。至于金抱一,吴畏三,高时来,田恒,张虎臣等人再下一等,而李星五,林存信,董瑞祥等人,又下一层。这样使得南安府军始终为明达一人掌握,但当明达重病之时,一切就会乱套。”
“不能阵战了吗?”
“能打是能打,胜败就难说了。”
在场之人,俱是面色凝重,半响过后,李明宇沉声道:“若真是事不可为,不若接明达出来,以他的本事,还是会有东山再起的那天。”
“这个我相信。”陈笃光怒道:“但还要多少年?此番我们投了百万贯钱,南安侯府也是投了百万贯钱,移了那么多人过去,海盗这一去,人不得杀光,跑光,地毁光,房烧光,这还他娘的怎么再经营?”
陈笃敬这时方叹息道:“不管怎样,先将人救出来,我叫老大跑一趟,问问明达的意思,他麾下有几千精兵,不能浪掷在东藩。乱世将至,哪怕咱们陈家亏本养着,也比到时候手无寸铁要强的多。”
陈笃光脸上怒气稍敛,重重点了点头,示意赞同。
以昌文侯府这样的大世家来说,养几千兵不是什么难事,虽然要承受白丢了百万贯的痛苦,但一年再花二十万贯养兵,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开销。
族中稍微俭省一些,也就够了。
这样的大世家,完全能看的出来当前的情形,乱世将至,外有强敌,内有流寇,中枢威信大减,天子德望不足以驭下。
这些东西,太平年景只有一两样,不足致命,而种种相加,那就是异常要命的情形了。
在这种时候,掌握一支靠的住的武装,当然比完全没有准备要好的多。
陈笃光又道:“明达此后安心跟着我们,也是件好事情,他太能折腾了。”
陈正志有些不愤,说道:“明达还有南安镇,一年也有大几十万贯的收入,未必就非得靠着咱们。”
这话说的倒也是,不过在场的人相当明白,若是没有东藩岛的基业,南安侯府的势力风光要减去大半。
如果徐子先有澎湖,岐州岛,加上南安镇,那么形成了一条江海锁链,跨海过江的船只都要从他的势力范围走,借由团练名义开征捐赋,一年又能多征不少钱财。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