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步,扶住了展熊飞,关切的问,“总局,没事吧?”
展熊飞没好气的推开丁兆兰的手,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他随手把书反扣在桌上,丁兆兰看过去,却是封皮封底什么花纹字迹都没有的光皮书。
展熊飞对丁兆兰道,“医院那边刚才传来消息了。贼人所用的炸药里面掺了铁砂。”
丁兆兰点点头,有关这一点,他方才在现场就查出来了。
展熊飞带着浓浓的愤怒,两只醋钵大小的拳头捏着嘎嘣作响,那罪魁祸首如果出现在他面前,他可无法保证会不会直接将人给掐死:“这些铁砂恶毒得很,在旁边的,躲得过炸药,躲不过铁砂。韩相公的元随伤了有十几个,靠着最近的两个都死了,还有两个伤得重的,医院里面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救得活!”
“陈家二哥方才也走了。”门外传来一个少年人的声音,随即,韩冈家第四个儿子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见过四郎。”
“见过四衙内。”
没料到韩家人来得这么快,丁兆兰、展熊飞微微一惊,就先后与韩铉见礼。
丁兆兰行礼的时候,装作漫不经意的向外张了两眼,韩铉进门,却连通报也没有。可看过去时,却发现守在院门处的守卫,却是被两名汉子给拦住了。
韩铉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直率的对展、丁二人道,“家慈已经得知今晨之事,心中忧急,便派在下前来探问案情,还望总局和小乙哥能告知一二,以慰家慈之心。”
搬出了齐国夫人,展熊飞自不会隐瞒,让丁兆兰一五一十的把已知的案情内容告知韩铉。反正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多少东西,也不是需要介意的。
展熊飞等丁兆兰说完,问韩铉,“四郎方才说‘陈家二哥走了’。也就是说,已经有三位蒙难了?”
“是啊,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子,就这么一个贼人,就把他们都害了。”韩铉咬牙,英俊的面孔竟有几分狰狞,恶狠狠的问,“听说贼人都炸烂了,能查得出来他身份?”
丁兆兰很有信心的说,“虽然有人觉得都被炸成了一堆碎肉,谁知道那堆碎肉究竟是谁?但只要是有人犯下的案子,就肯定会有蛛丝马迹留存。再怎么样面目全非,不知道是谁,手、脚,还有身上,都还是会有其他特征能够辨认。”
韩铉对丁兆兰的回答很是满意,接下来派了一名亲随回去报信,他自己则跟着丁兆兰,不过他没有干扰丁兆兰办案,他只是带着耳朵在旁听着。
专业的事就让专家来做,这是韩冈一直对他们兄弟的告诫。只有不能认清自己的外行人,才会什么事都想插一嘴、插一手,真正的领导者,只会去选择合适的人选,剩下的就等待结果了。
丁兆兰虽然没有得到过韩冈的提点,但他也清楚,尸体解剖和检查不是他的强项。尽管从人身上的细节分辨,他也做得很好,可是从尸身上找到线索和证据,那是专业医官的能力。他很快就征得展熊飞的批准,去请医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