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与他道:“相公你别生气啊,焕生方才既说事情都办妥了,那他肯定没能如愿啊,你就听焕生继续说嘛,不相信焕生的本事不成?焕生,之后呢?你继续说。”
焕生恭声应了“是”,继续道:“后来我说只有四十两,他爱要不要,若如今给他敬酒吃他不吃,非要吃罚酒,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还告诉他,爷和太太这次回清溪之前,可先去赴了县尊大人的宴的,还都是坐的首席,他若觉得自己有资格跟县尊大人的座上贵客讨价还价,就尽管继续拿乔,看回头会不会连哭的地儿都找不到。”
“之后我便直接走人了,不过晚些时候,又悄悄儿找到了季大山的老婆……那个寡妇,给了她五两银子,让她晚上好生给季大山吹吹风。说太太又不是非他女儿不可,带不走才更好呢,正好省钱了,真当白养一个人不花银子呢?将来还要管她的嫁妆,又不是亲姐姐,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做给周婶子看而已,只要太太做过了,成不成周婶子都无话可说了,太太也不是给周婶子养不起老,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焕生本就长得风流俊俏,是已婚妇人们最爱那一款。
冯寡妇几时见过这样神仙一般,轻轻一挑眉一勾唇,便能勾了人的魂儿去的美男子?
偏这美男子还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虽是为季善办事的,却的的确确可以为冯寡妇带来切实的好处,冯寡妇又岂能不动心?
就算季大山与季婆子把银子把得再严,她总能喝到点儿肉汤,她儿子也总能跟着享福吧?将来季家的家产,更大半都是她儿子的,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于是昨晚便好生冲季大山吹了大半夜的枕头风,什么‘惹急了举人太太,直接不要人了,你回头可往哪儿再弄四十两银子去?便是把莲花儿那丫头论斤论两的卖,也卖不了这么多银子啊!’
‘你别听娘的,你才是一家之主,咱们家里当然只有你一个人说了能算。’
‘就算把户籍给改了,莲花儿仍是你女儿,将来靠着举人太太,跟那贱妇一样发达了,难道还敢不认你这个亲爹不成?她可跟举人太太不一样,正经是你亲生的,要是以后敢不孝顺你,就真要天打雷劈了。’
‘如今是他们还肯好声好气的跟咱们谈,给咱们银子,回头惹急了他们,直接抢人咱们又能怎么着?到时候别说一百两银子了,连如今的四十两咱们都落不着!’
‘连县太爷都要捧着他们,我们算哪根葱哪颗蒜呢,连里长老爷都能捏死我们,可里长老爷听说在举人老爷面前还要当孙子呢,我们对上他们,更是鸡蛋碰石头了……你可不能有事儿,咱们儿子还那么小,要是没了爹,可让我们娘儿靠哪一个去?我可还打算再给你生几个胖儿子呢……”
季大山骨子里从来便欺软怕硬,也就在自己家里,也就对上比他更弱小的周氏和以往的季善,还有自己的老母儿女,才敢那般的凶神恶煞,平日里对上旁人,等闲还是不敢撒野的。
便是季家村的人轻易不会惹到他们家头上,其实也怕的不是他,而是怕季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