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呢,高兴还是难过?怕是难过居多吧?”
焕生道:“周婶子是有些难过,难过以后虎头只能一个人在季家,受了委屈都没人知道了。不过更多还是高兴,说至少这次能先带走一个,总比一个都带不走的强,至于虎头,以后再来想法子就是了。对了,周婶子还让太太明后日抽空过去一趟,说有事儿与您商量。”
季善听得周氏更多是高兴,松了一口气,笑道:“娘能这样想就最好了,明儿肯定是不得空的,只能后日上午过去了,下午就收拾行李……感觉昨儿才回来呢,这眨眼间又要走了,时间也过得太快了吧!”
沈恒叹道:“可不是么,时间过得是太快了,真想再留十天半个月的,可惜以后别说多留了,肯定连回来的机会都只会越来越少。”
焕生知机,忙无声行礼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夫妻两个说体己话儿。
季善余光见了,少不得又在心里赞了他一回,才笑着与沈恒道:“我就随口一叹,没想到却勾起了你的离愁来,都是我的不是。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你飞得越高,离家便越远,回家的机会自然也是越少,不过只要知道亲人都平平安安,便也能安心了。”
“这倒是,亲人平平安安比什么都重要……”
初九沈家如预期般热闹了一整日,沈桂玉一家四口加沈青一家四口都回来了,再加上沈大伯沈三叔两大家人,以致堂屋根本坐不下,又在阶檐上摆了两桌,才算是都坐下了。
下午则打牌的打牌,投色子的投色子,聊天的聊天,一派兴旺景象,看得沈九林老兄弟三个都满脸是笑,商量起以后他们这一房要不要定一条男孩儿年满七岁后,一定要念书的家规来。
到了初十,季善和沈恒一早便去了周氏家。
就见周氏正收拾行李,季莲花也在一旁帮她,母女两个脸色瞧着都还好,只不见虎头。
季善因问道:“娘,虎头去哪里了,怎么屋里屋外都不见他呢?”莫不是已回了季家去?
周氏先招呼季善与沈恒坐了,才皱眉道:“虎头前日就回去了,说是回去给莲花儿收拾东西,收拾好就回来,可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也不知是不是让他们母子给扣下,不许他再来了?”
季善想到这还真是季大山母子干得出来的事儿,道:“他都那么大个人了,也不是谁想扣就扣得住的,且再等等吧,指不定待会儿他就回来了呢?不然我让焕生接他去?”
周氏忙道:“还是别了,焕生去接,他们母子肯定只能放人,可等我们走了以后,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收拾虎头呢?尤其季大山那个人,最是心狠又最是记仇的,如今又有了新儿子,旧儿子那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加上恨我恨的不得了,还打不着骂不着了,肯定少不得也要迁怒虎头……还是别火上浇油,让他们更生气了。”
说着忽然想到此番季善和沈恒已经是出了大力,自己还这么说,得让他们心里怎么想。
忙又道:“没事儿,莲花儿能有多少东西,她又正长个子,带不带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