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从现在开始,就好生爱护自己的身体,更爱护季善的身体,将来夫妻两个才能真正白头到老,寿终正寝。
而季善呢,在与沈恒抗议过几次,确定自来都对她百依百顺的沈恒惟独在这事儿上,绝不可能依从她,心里亦很清楚他的确都是为了她好后,也只能妥协了。
是以这会儿瞧得奶娘抱起了槿哥儿,她也只是跟着叮嘱了一句:“注意别压着了哥儿,也不许让他含着睡着。”
便有些不舍的让奶娘出去了。
沈恒这才笑道:“善善,困了没,要不我们也睡吧?”
季善还是舍不得槿哥儿,虽然奶娘就带着他住在他们院子里,她还是舍不得,嘟嘴道:“白日里槿哥儿睡我就睡,已经睡得够多了,这么早哪里睡得着?你困了就自己先睡吧。”
沈恒早已习惯她每晚这时候都要闹点儿小脾气了,笑道:“我不困,就是怕你困了,那我们说会儿话再睡吧。”
季善哼哼,“不想说,除非你答应我,再过几日掩护我洗个澡,我就睡……哎呀,再过几日我都生产完快二十日了,我也不洗头,我知道瞒不过两个娘,但洗个澡只要半刻钟,再有你的掩护,肯定能行的。”
“好相公,你就答应我嘛,我自己都闻得见自己臭死了……真的,不讲卫生才真要染病好吗,你好歹也是读书人,这个道理应该很明白才是。我也早就问过大夫的,说其实不用满一个月,半个月后就能洗澡洗头的,好相公……”
“不然你就睡书房去,别睡我屋里了,连这么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我,还算什么相公嘛……你现在就去书房睡,我不想看到你了……”
又是撒娇又是威逼的,甚至连美人计都用上了,“不然我帮相公那个……”
在沈恒身上扭股儿糖似的,把沈恒扭得是气血翻涌,到底还是答应了她,“好好好,等我明儿问过大夫后,就尽快找个日子帮你洗澡……都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般赖皮?”
季善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的手臂,慢慢睡了过去。
只是沈恒虽然答应了季善,次日也问过了大夫,她的确可以淋浴了,依然没能兑现承诺。
他忽然就忙了起来,回家的时间也是一日比一日晚,往往总是季善已经睡熟了,他才回来,早上她还没醒,他已经又出门了,夫妻俩六七日下来,说的话竟是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就更别说槿哥儿了,已经连睡着时,都好些日子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了,——沈恒晚上回来时,奶娘早带着槿哥儿睡了,他总不能去奶娘屋里看儿子,又不愿打扰了儿子的好梦,可不只能把满腔的疼爱与挂念都强自压下了?
这日,沈恒又是快交二更才回来,季善迷迷糊糊中感觉他躺下了,不由嘟哝道:“我真是没法儿不怀疑,某人日日都这么晚才回来,根本就是变相的不想兑换承诺,帮我洗澡吧?”
沈恒闻言,失笑着伸臂把她揽进了怀里,才无奈的低道:“我既答应了善善你,肯定就不会失言,这不是实在太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