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到底忙什么了,问你你什么都不肯说,可见是在糊弄我,根本就不是真忙,我都不想理你了。”季善说归说,身体倒是真诚实,很快已经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在沈恒怀里躺好,闭上眼睛。
沈恒抚了抚她的头发,声音越发低柔,“善善,你就别试图套我的话儿了,我不是说了,你如今在坐月子,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身体,我不想你费任何心神吗?等你出了月子,自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季善如何不知道沈恒都是心痛自己,冷哼一声,“我能费什么心神,一天天连房门都不能出,我无聊得快要生霉了好吗?结果你还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不告诉我算了,等回头晨曦来了,我问她去。”
沈恒忙道:“我也已经告诉过师妹,不能让善善你费神了,所以你不用问她了,她不会告诉你的……哎,怎么不抱了,好歹再让我抱会儿呀……”
季善已直接挣脱他怀里,滚到了一边,“抱枕头去吧,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日日跟聋子瞎子似的,还想抱抱,做梦吧!”
“不是说了不想你操心嘛……好好好,我不抱就是了,那善善你早点儿睡吧,等忙完了这阵子,我一定好生陪你和槿哥儿,好不好?”沈恒实在累了,心知季善没有真的恼自己,说完给季善捻好被子,便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季善听着他因为疲惫,而比以往沉重还微带鼾声的呼吸声,眉头微蹙,难不成发生什么大事了?
正好罗晨曦次日带了六六七七来看她和槿哥儿,季善遂拉了罗晨曦到一旁去低问,“……我都快无聊死了,心里又没底,就怕万一出个什么事儿,以往没有槿哥儿还不觉得,如今有了他,我真是一点险都不敢冒了,晨曦你就告诉我吧。再说了,你也是坐过月子的人,不知道坐月子多无聊多难熬呢,就不能疼疼我呢?”
软磨硬泡的,终于让罗晨曦松了口,道:“师兄让我千万别让善善你费神,不过坐月子的确挺无聊的,看你这气色,这些日子也显然养得极好,那我就不瞒你了,就是我知道得也不多哈。”
说着凑到季善耳边,越发压低了声音,“说是太后娘娘病得很重,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所以皇上下了旨,在民间遍访名医,只要能治好太后娘娘的病,赏金千两。可我看相公的意思,病的应该不是太后娘娘,而是……另有其人。”
给了季善一个“你懂的”眼神。
季善立时明白了,低道:“之前就听你师兄说过,那一位应该一直有隐疾,极有可能还是心疾方面的,可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了,岂不是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不怪要在民间遍访名医了,肯定已经是无路可走,只能死马当活……咳……”
想到如今到底是皇权至上的时代,纵眼下只有她和罗晨曦,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也终于明白沈恒这些日子为什么那么忙了。
一旦皇上真个药石无医了,接下来势必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如今京城表面的平静之下,也不定涌动着多少暗流,不定有多少人在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