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一步步的踏上去,熟悉的景色,熟悉又陌生的人,熟悉的气息……
她的大哥哥……她前半生任性妄为的资本、她对待事物的态度、她骄傲的源泉,她随后多年一切无拘无束都取决与他的高度,他的偏爱,他的维护,他的徇私舞弊。
明明是年少时那样亲近的人,明明是可以托付后背的人,明明他都解释了,她为什么就不能脾气好一点,对他更耐心一点,偏偏要让他痛苦,让他无路可走,逼他自缢。
幽重的声音不悦的响起:“怎么自己进来了。”案前芝兰玉树的少年抬头。
项心慈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她又看到了他,少年时他,只需一个回眸,一个转身,便让人觉日月悠长,山河无恙,风光不可方物的少年。
如果问她现在还憎不憎恨让她时光回溯的人,她不恨了,因为她又看到了笑容清浅、自信桀骜的他。
看到了那个一本正经,严肃非常,时常怕猜不准他的心思,吓的自己半死的他。
她心目中,那位即便凶的时候,也能令日月无色的大哥哥。
项逐元见状急忙起身,面上严肃的神色忍不住缓和下来,怎么就哭了:“我没训你的意思,进来就进来了也不是大事,好了,哭什么。”
她就哭!就是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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