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那咱这钱出去,会不会打水漂了啊?”罗凳子接话道。
老村长和根叔、杏花婶三人顿时脸色变化一下。
“罗队长,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杏花婶笑着问:“对不起,妇道人家,听不太懂。再说这茶寮的钱,不也都是江老师的吗?他还给算注资呢。”
“是啊,可要是那头公司都败了,注资有啥用?”丁又贵第一次说话。
“而且杏花你这话说的,这里头的钱可也不光是江老师的,还有大家的份呢,谁都不容易,是吧?”罗凳子也说。
“你,你们……”杏花婶一下激动起来,“你们还忘得真快,这也才一年多吧,就忘了茶寮山上的日子了?”
她还想继续说。
老村长抬手给拦住了,问:“那你们的意思?”
丁又贵和罗凳子互相用眼神推了几下,最后丁又贵咬咬牙,“也不能说是我们的意思,就是有一部分村民,其实私下里对这事意见挺大的,闹到我们这里……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帮忙反映。”
他故意说得含糊,是因为这所谓一部分村民,其实很少,而且基本没什么原先的茶寮人。
包括他俩曾试图挑唆王地宝和蕨菜头那两个无赖货出来当枪使,结果两人都拒绝了,理由是:老子过得正爽呢,守老屋还加钱,老子才不折腾。
归根到底一个字:懒。能过,过得不错,连贪婪都懒得贪婪。
仅有的,选择跟他们一起谋划的是少数几个这一年多才入赘茶寮的男人,他们本身因为年限不够,暂时是没有属于自己的股权和分红的,所以有些不太满意。
还有一个是辉煌希望小学的男老师,在之前柳将军生孩子那一阵,他当过代校长,柳将军回来后,又给发了笔补贴,然后降回去了。
对此,那家伙私下里对丁又贵两个说过一句话:怎么不死了呢?
“大伙的意思,也不是说不帮。”丁又贵拿眼神在老村长三人脸上看了看,然后用一种大约可以被形容为‘我们才是自己人的’的语气和神态道:
“咱们是不是可以趁这机会,让江老师让一些股份出来呢?”
“茶寮,怎么也得是咱们自己茶寮人说了算才好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江老师他说到底,其实不是咱们茶寮人。”
老村长心底一下寒透了。
对比他们眼界低,舍不得钱,这更可怕……这是想挑唆村委和村民夺权啊,简直其心可诛。
根叔的烟杆子在抖。
杏花婶刚想开口……
“杏花,要说这事,你家说好的那位中专生大女婿,就咱外面销售部,可也是这个意思,人也有文化,懂得这个理啊。”罗凳子抢先一句。
杏花婶整个人怔一下,“那就……”
“咳……咳。”老村长咳了两声,“这事……容我想想吧。”
丁又贵和罗凳子眼睛一亮,“行。”
他俩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