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争流的训练历程是这样的。
第一天,新鲜感尚在,叶争流还能坚持。
第二天,佩戴上沙袋,叶争流抬脚一试,顿感心如死灰。
第三天,她身上所有肌肉一起提出抗议,半命呜呼。
第四天,叶争流的眼神逐渐失去高光,选择猥琐发育。
第五天,终于慢慢适应了这种训练强度,叶争流揭棺而起。
第六天,叶争流的精神明显朝癫狂转变,甚至笑出了一个三十度的锐角来。
——叶争流,心里浮现出一个想法,神情逐渐变态。
……
当天晚上,向烽回到城外的黑甲军大营。
他之前受解凤惜传召,回城主府向解凤惜汇报情况,又亲自到账房和黄娘扯了半个时辰的皮,批足了粮饷,这才悠悠回营。
营里的将领都知道他们的将军这一次是要钱去的,因此一见向烽回来,立刻表现出了十分的关心。向烽刚在营口下马,几个副将就围了上去,解披风的解披风,摘头盔的摘头盔。
有人殷勤问道:“将军此行可还顺利吗?”
向烽淡淡扫过去一眼,只见出言试探的,正是领骑兵营的李将军。此时此刻,这男人一张黑瘦黑瘦的刀片脸,居然硬地用笑皱了脸,用皱纹堆出了一朵花来。
养马从来最费粮饷,养一匹马远比养个兵要贵。前些日子,营里和西戎商人搭上了线,欲买一批大宛种的良马,所需花费甚巨,金子数量一听就让人觉得肉疼。
李将军实在是怕这事泡汤,故而在营门口守了一个下午,就等向烽回来,好能第一个问消息。
意吊人胃口,向烽简短地答道:“成了。”
李将军当即拊掌大喜!
“哎呀,这可多谢将军劳心劳力。我早知将军出马,天下没有办不成的事,所以提前就命伙房宰了一只三岁的小母羊,打算宴请同僚……稍后将军您若是不忙,还请务必赏光啊。”
赴宴与否,向烽的态度都是无可无不可,和李将军此时的满心喜悦不同,他更为关注的是:“营中禁酒禁伎。”
李将军闻言微微一愣,下一刻只差直拍胸脯:“那是自然,我在将军下这么多年,将军当我是什么人了!我老李的席上,别说酒了,就连醪糟汤圆都不会上一碗!什么歌伎之流更不可能,我从来约束帐下,严禁那些靡靡之音……”
他这话说得信誓旦旦,向烽却只是看他一眼。
正是因为李将军在他下多年,他才特意提及一句,以免这个老下属乐极悲。毕竟李将军的个性,说好听些是不拘小节,说难听了就是大事虽然严谨,小事上却有些没个把门。
像是为了验证向烽的观点一般,几乎只在李将军话音刚落的瞬间,营地里就有女子歌声隐隐地传了过来。
李将军:“……”
向烽真是……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他侧耳分辨了一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