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袍,他的几个仆役小心翼翼的跟随,还有从政事堂派出来的随员,也是一并跟随下船。
至岸边,李仪等人已经迎了上来,两侧是一些吹吹打打的吹鼓手,更远地方则是一些负责安保的警备士。
“我等拜见李大人。”
李仪南下之前就已经有滚单至东藩了,然后这位大员一路停泊靠岸多次,似乎是成心要多拖一些时间,但无所谓,反正现在人已经到东藩,南安侯府,很快就要易名为中山王府了。
东藩的文官,对中山王这个封号相当不满,不过武将们则无所谓。
只要大魏朝堂承认是亲王,还有诸多实惠,封什么王号,根本是无所谓的事。
方少群也是文官员的异类,听到封号之后,不过冷冷一笑,说了一句:“顽劣小儿故伎。”
“诸君免礼。”
李瀚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文官们,不合身,过于贴身的官袍,明显是裁剪上改动过,不象官,反而象那些急匆匆在皇城各衙门跑差事的小吏,那些小吏,嫌下摆碍事常常把下摆袍角掖在腰带上,李瀚见一次就训斥一次,简直不成体统。
却是料想不到,在东藩这里,官袍样式都是堂而皇之的改动过了。
李瀚喉咙涌动几下,想要说上几句,最终却是颓然放弃了。
在来此之前,李瀚好歹下过一些功夫,他看看为首的官员,中年人,燕赵人的长相,便道:“你是侯府长史李仪?”
这话问的太没礼貌,李仪眉头微皱,还是笑道:“学士说的是,下官李仪。”
“下官南安团练录事参军孔和。”
“在下参军傅谦……”
一群文官上来见礼,李瀚知道他们都是挂名在侯府,或是曾经的南安团练之下的文官,多半只是七品和八品,甚至是九品官职。
而他们实际做的事,却是将一个荒岛开辟出来,治民十万,还拥有自己的水师,军队,说是一方诸侯也是没错。
李瀚面色不愉,此来是个不愉快的差事,在此之前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但眼前的一切,还是叫他极度不适。
“诸君免礼。”李瀚对李仪道:“李长史,南安侯何在?”
“在侯府别院恭候学士驾临。”
这倒也不能说是南安侯失礼,毕竟国侯贵重,南安侯不太可能在码头处迎候,就算是天子诏使,在没有开读之前,李瀚的身份就是学士,相比国侯最多敌体,不能算凌驾其上。
况且南安侯即将受封亲王,坐镇东南,手握实权,地位比李瀚这个翰林学士可是高的多了。
这时李瀚才注意到诸多的百姓,当然还有几百个维持秩序的警备士们。
短黑袍,牛皮革带上悬挂着横刀或环首刀,也有佩剑的,圆帽,红缨,铜扣,短袖,有人背着短弩,也有不少背负长弓,腰悬插袋,或是手握长矟。
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看起来勇武,干练,精明,警觉。
虽然没有披甲,但这些士兵全部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