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查了过后,确定是郓王的人吗?”
卫玠好像没听明白:“查什么?你在说什么?这事儿我不知道啊。”
程昶于是看着他,不说话了。
上回他在清风院外被人追杀至落崖,昭元帝就算面上敷衍了过去,私底下不可能不追查。
他手下的两支禁卫,皇城司与殿前司,因指挥使不同,行事风格也不同,卫玠不拘一格,宣稚循规蹈矩,这样的事,昭元帝多半会交给卫玠去追查。
再者,卫玠讨厌陵王郓王,不是没缘由的,他一定是私下查这二人的阴私查得多,才生了厌恶之情。
卫玠被程昶盯得发毛,不耐烦道:“你还有脸来问我?我差点没被你坑死,我以后都不想再理你了。”
程昶道:“你现在想和我划清界限已经太晚了,眼下谁都认为你和我是一头的,你早点把实情告诉我,对你没有坏处,否则我要遇上点什么事,你也会跟着倒霉。”
他的话说得越实在,卫玠越是听得牙痒痒。
他虽讨厌陵王郓王,但他当初去找程昶,还真没有要与他结为同党的意思,顶多觉得他挺有意思,交个朋友罢了。
明隐寺一遭,他让他实实在在坑了一把,起初是有点气不过,好在这几日已想得很通了,觉得老狐狸不信任他,大不了就把他革职查办呗,反正皇权早迟都要更替,倘若陵王郓王其中一个登极,他就不当这个官了,浪迹江湖去。
卫玠于是道:“查了,当初在清风院外追杀你的人,就是郓王养的暗卫不假。”
程昶问:“确定?”
卫玠点头:“确定。”
他想了想,又说,“此前裴府老太君过寿,你在裴府的水榭也被人行刺过。那回也是郓王派人干的。”
程昶听了这话,蹙起眉头,若有所思。
卫玠问:“有什么不对吗?”
程昶摇头:“说不上来。”
他道,“当时我被骗去白云寺的清风院,是因为那里关着两个能证明忠勇侯冤情的证人。这两个证人如果是郓王安排的,他派人追杀我以后,也该把他们一起处理掉。”
“不是处理掉了么?”卫玠道,“你失踪当日,这两个证人就死了。”
程昶道:“是处理掉了,但他们的证词留了下来。”
卫玠愣了下,说:“这有什么奇怪的,白云寺是皇家寺院,清风院就算偏僻了点儿,好歹在白云寺内,守在那里的护卫不可能全是郓王的人,要全是了,他们在清风院里直接把你杀了不是更妥当?为什么要等到你离开了才动手?所以那两个证人的证词留下来也不难,他们有禁卫保护着嘛。”
程昶听了这话,一时未答。
过了会儿,他问卫玠:“你近日怎么样?”
“你还问?老狐狸眼下彻底不信任我了,你说我近日怎么样?”
卫玠仰身重新往竹榻上一倒,又翘起他的二郎腿,“不过也好,乐得清闲,不用跑腿帮他办差。就是明隐寺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