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分明而又修长有力的手指。
傅秋锋抄起了矮柜上的鸡毛掸子,在他正要抽剑回头时,直接用力抡上了守卫脑后,把他打昏过去。
守卫倒在地上,鸡毛掸子的柄断了,伤口和断面都很自然,傅秋风对自己的伪装很满意,觉得很像不会武功的人偷袭出手,他把守卫搬到墙角,然后趴在地上闭目细听,轻微的谈话声透过密室通道,沉闷模糊地传入耳中。
“……冯将军,有你在,我们必能一举拿下泓岱二州,沈星程镇守北方雄图关不得抽身,等容璲一死,大局已定,他沈星程还能自立门户不成?”
“我也有些担心,陛下真的中毒了吗?我听宫里人说他日日待在停鸾宫和贵妃缠绵床榻,也没人见过他到底怎样了。”
“没人见过正说明有鬼!贵妃是不敢让他出去。”
“可万一呢?万一柳知夏齐剑书之流假借陛下名义,传出圣旨……据说傅传礼最近也开始倒向陛下。”
“别忘了还有陈大人,有陈大人在,谁也假传不了圣旨,至于傅传礼已是告老辞官之人,不值一提。”
“哈,诸位不必担忧,狗皇帝就算下旨调集兵马进攻岩州平乱,等公子得醴国配合,我等屯兵岱州遥天关,进可与醴国呈掎角之势夹攻南方数城,退可支援岩州屏障,只要据守城池,这大奕江山我等就已拿下半壁!”
“冯将军高论!”
“那咱们今日在此宣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傅秋锋听见一阵激情澎湃的誓师之声,冯将军应当是鸣凤卫大将军冯豹威,想不到京城禁军四卫的大将军,两个都是反贼,容璲能活到现在也真算命硬。
密室之中的逆党们已经准备离开,傅秋锋抬眼看了看矮柜,然后起身把它挪了回去,压住了密道入口,觉得还不够重,就把昏迷的守卫也搬上去,自己一撑柜面坐到守卫旁边,算算时间,崇威卫也差不多该到了。
密室内的人走上楼梯,拉开铜环,头顶木板缓缓移开,但并未露出天光,而是另一片木板。
“……怎么回事?李二,把密道打开!”
傅秋锋听见下方传来敲柜的声音,应该是在喊那个守卫,他翘了下嘴角,没有说话。
“李二,李二!”冯豹威喊了两声,“你还在吗?”
“李二不在,他解手去了。”傅秋锋用鞋跟磕了磕柜子,“方才外面有人,为了隐藏密道只好盖住机关,还请几位大人稍安勿躁。”
“那你又是谁?”冯豹威觉得这个声音陌生。
“我是上面新派来的,我叫张三。”傅秋锋随口说道。
冯豹威一愣,随即抽刀出鞘怒道:“放屁!诸位退后,咱们被盯上了,敢戏弄爷爷,等我出去剁了你的脑袋!”
傅秋锋往柜边挪了挪,不知何时起,希声阁变得十分安静,琴声和左邻右舍的谈笑歌舞都消失不见,只余晚风吹拂树叶的唰唰碎响。
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