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崩裂的震声打破了宁静,一把大环刀雪亮的刃穿透矮柜,从柜面上露出,正扎到傅秋锋身边两寸。
傅秋锋坐姿如常,只是悠然伸手捏住了刀背,下面的冯豹威用力一抽,竟没抽回刀来,他咬牙狠狠拧着刀柄,半晌徒劳无功。
“大人,你怎么把刀扎进墙里了。”傅秋锋双手紧握刀身,手背泛起清晰的筋骨脉络,刀在他的钳制中纹丝不动,比砖墙石壁更坚固有力。
“遭了,难道是陛下……”
“胡说!容璲他自顾不暇,哪能查到这里?”
被关在密道中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傅秋锋感觉刀上一轻,冯豹威放弃了跟他角力,他松手甩了甩,放下口气,然后矮柜猛地一震,李二身子一歪倒在傅秋锋腿上,傅秋锋无暇管他,双手按着柜沿压紧。
冯豹威试图用一双铁拳砸烂这个柜,傅秋锋心知柜子撑不了多久,寂静的夜里这时终于响起紧密的脚步声。
房门被骤然踹开,来人神情惊怒交加,视线直接落到傅秋锋身上,但随即一怔,准备迈进屋内的腿又停了下来,被咣的一声砸到墙上又反弹回去的门挡在屋外。
傅秋锋喜道:“正是此地,陛下!”
门外的容璲:“……”
容璲这次小心且认真的推开门,只见傅秋锋坐在哐哐直摇的柜顶,穿着件一看就心里有鬼不是好人的破烂斗篷,身上还趴着个人,迷惑到了一定程度,让他不禁怀疑傅秋锋是不是也中了什么毒。
容璲匪夷所思地问:“……朕来的不是时候?”
傅秋锋正要解释一声,但手下感觉一歪,他立刻跳了下来把李二揪到一边,就在同时,他看见容璲头顶又亮起比夜空的残月更刺眼的光,又是一个明晃晃的“兆”。
“陛下小心!”傅秋锋喊出一句,实木的柜子就在此时四分五裂,冯豹威从密道中纵身冲上来,提刀直接向着容璲砍去。
“冯将军!”容璲诧异一声,不敢硬接,拧身闪开。
“容璲,真想不到你会来此送死,那就怪不得我了。”冯豹威的刀舞的虎虎生风,落地的一瞬又向容璲扑来,地板都蹬裂了一块,刀风挟劈山斩岳之势,同时不忘提醒密道的人,“你们快走!”
“今日谁也走不了。”容璲单手抓住傅秋锋胳膊带他后退,身法灵活地躲闪,但已经被逼到了墙边再无退路,傅秋锋从袖中摸出一个烟∫雾弹,砰地砸在地上,扰的冯豹威刀法一乱,闷声咳嗽,眯着眼睛朝傅秋锋的方向挥了两刀。
傅秋锋被容璲一扯撞在墙上,不知道磕到了哪里,地板顿时一倾,他站立不稳失去平衡,脚下踩空带着容璲一起滑倒。
失重感霎时传来,傅秋锋顺着地板斜转的方向往下坠落,他暗道不妙,倒抽口气,伸手去抓翻板的边缘,但手指堪堪擦着重新合拢的地板挥过,被迫和容璲掉进了浓重的黑暗之中。
地窖般的冷意让人心头发紧,下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