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答应。
他们刚在泰安宫门前落轿时就下起了雨,冯吉在门口喊话通报,傅秋锋从轿子里拿出两把伞,递给容璲一把,容璲攥着伞柄,率先迈进宫门,然后拨拉两下伞骨,转身钻到傅秋锋伞下。
“这把伞坏了。”容璲光明正大地说。
“那您用这个?”傅秋锋试探着把自己的伞移给他。
容璲背着手,用攥在掌心的伞敲敲傅秋锋的腰,不悦道:“难道你想让朕给你打伞吗?”
“不敢,不敢。”傅秋锋讪笑,把伞往容璲那边倾斜了些。
容璲翘翘嘴角,满意地挨上了傅秋锋的肩膀。
泰安宫内燃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熏香气息,傅秋锋一进大殿,不多时就有些发困,他甩甩脑袋运气抵御,低声道:“是安神香吗?”
“御医点的吧。”容璲没什么反应,宫女领两人到了太妃的寝殿,容璲让宫女退下,走到卧房门口,就看见唐邈正和林铮密谋似的窃窃私语。
“老夫大概能确定她中的什么毒了。”林铮坐在床边,端着个滴了血的碟子,压低了声音道,“小朋友去给老夫办件事。”
“您说,小的马上去办。”唐邈搓搓手配合地低头凑到林铮面前。
“那个昏迷不醒的是什么妃子来着?你去她的宫殿,放一瓶血回来。”林铮递过去一个瓷瓶指使。
“好嘞,您稍等。”唐邈收下瓷瓶,左右看看,直奔后窗而去。
林铮抬头瞟向门口:“你们俩,还用老夫请你们进来?”
容璲推门进屋,笑道:“怕打扰了林前辈医治。”
“哼,什么无名小卒都扔给老夫治,老夫干脆去太医院当院长算了。”林铮怨气沸腾地说。
“如果前辈甘愿,朕是乐意之至。”容璲挑眉道。
林铮撇撇嘴:“我怀疑她和你那个妃子中的是同样的毒,皆能令人昏睡不醒,虽不立时致命,但身体在昏迷中逐渐耗弱,死也就是几年的事。”
容璲皱眉:“但陈庭芳是先中了其他毒药,太妃并未中过毒,身体也不错,还有一些外功底子。”
“老夫说过不能解吗?”林铮瞪他一眼,话锋一转,笑道,“只不过要用那个丫头的命来换这个丫头的命,如何?”
容璲沉叹一声:“前辈啊,朕早就不吃你这套了,你不腻吗?”
“啧。”林铮无趣地翻了个白眼,弯腰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盒抛给他,“给你的新药,涂脸上试试。”
傅秋锋伸手接住药盒,惊喜道:“前辈有解药了?”
“想的容易。”林铮打了个哈欠低声抱怨,“就算好不了也毁不到哪去。”
“前辈费心了。”傅秋锋点头谢过,拉着容璲坐下,准备给他上药。
容璲本想去镜台前看看自己的脸什么样,但傅秋锋像在自己家一样,翻箱倒柜找干净毛巾,拿盆倒水,还扯了块桌布把镜子给罩上,搞得神秘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