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说等他们走了宫女怕不是以为太妃也中了邪,忍不住道:“等回兰心阁再试也不迟。”
傅秋锋动作麻利的忙活:“还是越早越好。”
容璲支着桌面托腮忍笑,小声调侃:“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傅秋锋把兑好温水的铜盆放到凳子上,洗了毛巾无奈道:“只要能治好您的脸,臣当回太监又何妨。”
容璲别有深意地往他下身扫了一眼,坐直了:“真的?待会儿林前辈真拿你的……嗯哼下药,你也愿意为朕奉献牺牲吗?”
傅秋锋:“……”
傅秋锋脸一红,容璲含笑模糊的话音让他有点不自在,板着表情拿毛巾糊在容璲脸上,严肃道:“那臣当然不愿意。”
正在给太妃施针的林铮回头骂道:“再败坏老夫的名声,小心我真往药里加点料让你们都太监。”
傅秋锋闭了嘴,认真给容璲擦脸,温热的毛巾已经放的很轻,落在那片黑黢黢的伤口上,容璲还是抖了一下,捉住傅秋锋的衣袖,眼波盈盈的凝望他。
“轻点。”容璲朝他眨眼。
“陛下啊,傅公子早就不吃你这套了,你不腻吗?”林铮趁机报复道。
容璲恨恨地磨牙,收回了刻意的撒娇耍性。
傅秋锋放下毛巾,觉得应该给容璲个面子:“陛下,非常可爱,我见犹怜!臣永远吃这套!”
容璲一拍桌子恼羞成怒:“上你的药吧!”
傅秋锋给容璲的伤涂了一层雪白的药膏,走远几步看看,这东西遮瑕能力倒是不错,让容璲的脸颊像重刷了一块儿墙似的,他别开眼神笑了笑,又有点说不出的惋惜难受。
唐邈带着瓶子赶回来的很快,林铮从药箱最底层拿出个小炉子,点上蜡烛放好托盘,把那瓶血倒进去和药粉混在一起烧热,一股腥甜的气味在整间屋中弥散开来。
容璲抬袖扇了扇,起身道:“有劳林前辈了,朕先回去,有什么需要随时告知朕。”
林铮挥挥手:“把唐小朋友留在这打下手就行。”
夜雨还在淅淅沥沥的落,傅秋锋依然撑开伞偏向容璲,容璲推了下他的手,抬头看了看,让雨伞保持在中央,轻松道:“太妃无事,看来最近我们始终先敌一步,只要端了颐王府,这京城将再无隐患。”
“您真的想让那个自称上官宁的人做饵钓鱼?”傅秋锋问他,“既然是被贬的王族,也许贵妃娘娘认得,能否问问她此人是否冒名?”
“她最近不在宫里。”容璲坦言道,“不然听说朕的脸受了伤,她当晚就赶来围观了。”
“啊?”傅秋锋一愣,“她是另有任务吗?”
“她自己的任务吧,醴国国君已经将朝政全权交给国师,一面是北幽,一面是南醴,恐怕他们都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分据中原。”容璲说,“我们不需要付出什么信任,只要他有利用的价值就好,朕先送你回兰心阁,然后再回霜刃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