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卖了公子,不过我也记不太清自己说了什么,想不到陛下还有这种手段,我自诩见多识广,看来终究是井底之蛙。”
“陛下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来历。”傅秋锋若有所思,“但我今天依然处在霜刃台的机密之中,陛下没有革我的职,也没有派人监视。”
“你相信陛下吗?”兰儿问道,“你仍在摇摆,但你的话已经有所偏向。”
傅秋锋抿了下唇,他的心底在叫嚣着再信一次,别再自欺欺人龟缩回去,去见容璲,把话说清,问容璲为何要疏远他,舒无言已经病故,他没有任何理由因为一个鄢朝血脉而背叛大奕,背叛容璲。
但同时他也在退却,如果容璲当面亲手在他们之间划下一条鸿沟,那时再一次失去一切的他该何去何从?
“但我知道这是逾越,如今更有这层关系梗在中间,我不知陛下会如何看待我。”傅秋锋怅然道。
“不要等待别人的宣判,公子。”兰儿站了起来,走到铁栏边坐下,“他在选择你的同时,你也在选择他,不是吗?”
傅秋锋也跟着坐下,隔着铁栏杆思索兰儿这句话带给他一刹那的启发。
兰儿微笑起来,调侃道:“陛下连讯问都不曾靠近过我,我看得出来,他一定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喜欢女人,公子再主动些,何愁不得陛下钟情。”
傅秋锋捕捉到兰儿的用词,他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澄清道:“姑娘误会了!我在兰心阁的公子身份只是掩饰,我与陛下并无私情,我只要留在霜刃台尽我所能就好。”
兰儿:“……”
兰儿收起笑容:“那公子逾越在哪儿?”
傅秋锋用手指挑起一缕额角的碎发,指节蹭了蹭前额:“实不相瞒,我几乎从未有过朋友,陛下对我十分宽容,纵使我屡次冒犯他也并不恼怒,我想……我已经将陛下视作朋友了。”
兰儿:“……”
“而且和陛下谈情说爱,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开会议事时分心怎么办?侍寝和任务冲突了怎么办?”傅秋锋务实地反问,“将私情与公务混淆,是我最鄙夷的作风,我绝对不会喜欢上陛下,陛下英明果决,肯定也不会沉醉于儿女情长。”
兰儿:“……”
“兰儿姑娘,有何高见吗?”傅秋锋终于注意到兰儿的一言难尽。
“高见不敢,亦主亦友,有何不妥?”兰儿微笑道,“公子若能成为陛下的挚友,俗话说为朋友两肋插刀,陛下定会更加信任公子。”
“是吗?”傅秋锋在朋友上还有点生疏,“这么简单?”
“当然。”兰儿安慰他,“我有很多朋友,不会骗你的。”
傅秋锋琢磨了一会儿,不管兰儿是不是认真的,他都觉得倾诉一通之后舒坦不少,郑重其事地握住栏杆真挚感谢道,“多谢兰儿姑娘一番开导,兰儿姑娘可称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