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量为你周旋,给你换一间更好的牢房。”
兰儿:“……”
兰儿笑容僵硬:“我谢谢你。”
容璲在政事堂和大理寺刑部连番转了一圈,几步是马不停蹄又回了霜刃台,看一遍白天的口供,去了地牢打算亲口再问几个值得注意的问题。
他习惯性地在回声沉闷的走廊里放轻脚步,走着走着,就看见傅秋锋席地而坐,抓着栏杆和兰儿深情对视,他一瞬间都以为傅秋锋才是关在里边的那个。
容璲扭过头,又别回去,实在非常别扭,他暗自愤愤地想要扣傅秋锋俸禄,还不到散值的时间就在地牢调情,成何体统!简直侮辱霜刃台的纯粹和忠诚。
他冷着脸出了地牢,找到韦渊,一拍桌子怒道:“记上!傅公子玩忽职守以权谋私,罚俸一个月!”
容璲怒气冲冲地离开霜刃台,林铮给他的时间快到了,他转道去竹韵阁,院里的药味更浓了些,还混着点瘆人的腥气,上官雩挽起袖口拿着把扇子扇着院中药炉,见到容璲直接道:“陈庭芳醒不过来了,公子瑜又给她喂了一种毒,以她的状态,若无人仔细照顾,不出一年就要脏腑衰竭而亡。”
“陈峻德自作孽而已。”容璲嘲弄地嗤笑,“霜刃台擒回了公子瑜在照法寺的眼线,他供出陈峻德离开朱雀宫当天就约见了公子瑜,不过依朕看,这毒药也是陈庭芳的解药,她能无知无觉的睡过去,朕还要殚精竭虑夜以继日的醒着!”
上官雩听他越来越怨愤的语气,笑道:“陛下,消消气,药马上就好,现在再被林前辈扎针不值得。”
“把朱雀宫的太医都撤了,留几个宫女伺候就是。”容璲深深吸气,“唐邈怎么样。”
“还在昏迷。”上官雩道,“但已无大碍,林前辈正在照看。”
“嗯。”容璲一提衣摆坐在院中矮凳上,“朕打算三日后上朝。”
“这次能解决陈峻德了?”上官雩把药罐掀开条缝,看了看翻滚的紫红色水花。
容璲攥紧了拳:“让他逍遥三年,够久了,朕派出去暗中查访岩州各县镇的人已经回来,岩州知府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罪证确凿罄竹难书,弹劾陈峻德的折子今天已经送到朕手上四本,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贤妃了。”
“看来我的贵妃生涯能轻松一阵,我也给你一条消息吧。”上官雩起身拿了湿毛巾端起药罐放到一旁,“我们的国师和北幽使节走的很近,父王最近沉迷服用丹药,而且都是国师亲手炼制,他要控制父王,拉拢我年少无知又愚蠢的太子弟弟,把持朝政掌握兵权……真让人头疼啊。”
容璲想起陈庭芳所说的预言来,醴国联合北幽夹攻大奕,贵妃忧郁而亡,虽然上官雩实在不是这样的人,但他还是暗忖应该关心一下看似为难的上官雩。
“注意身体。”容璲干巴巴地说,又看了眼火炉,“多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