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将押着,双手反绑跪在那里,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在他前方,立着“魔眼”曹契。
刘桑看向曹契,道:“多谢,酬劳已放在说好的地方,一分不少。”
曹契道:“哼!”飘然而去。
楚坚面如死灰……
天终于亮了。
流明侯率众迎出六里,迎使臣入城,使臣于城门口宣读诏书,自此,流明侯升为一等镇侯,坐镇南原,夏召舞升为护国公主,享开府之权。接下来,便是大封群臣,犒赏三军。
虽然已经开始入夏,天上却下起了细雨,天地间多了一分萧瑟,几分清凉。
刘桑踏步前往蜻宫正门,见楚坚已经绑在广场柱上,他顿了一顿,转身朝楚坚走去,来到他面前。
楚坚脸色苍白:“刘兄弟……”
刘桑淡淡道:“现在叫我兄弟,是否已经太迟了?”
楚坚想起大姐最后的劝阻,心中亦是羞愧绝望,如果他肯多听她一些。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刘桑想起楚乐颖昨夜倒在血泊中的情景,亦是心头火起,他缓缓道:“你放心,虽然我保不了你,但这几日里,你我总是兄弟一场,你的家人。我会尽力保住。”
楚坚再怎么蠢,也知道到了这种处境,自己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再有活路,只希望楚家不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灭族。听到刘桑这般保证,心中更是羞愧难当,低头感激道:“多谢。”
刘桑道:“不要谢我。要谢就谢文露。”
楚坚惊讶抬头:“谢文露?”
“嗯,”刘桑探过头去,在他耳边慢慢的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突然出手,一掌切在他的颈上,暗劲送入,直接封住他的嗓门。然后愉快地转身往甘渊殿走去。
楚坚在他的身后愤怒、挣扎,眼睛宾根根血丝,口中发出怨毒的、绝望的,却谁也无法听到的呐喊……
甘渊殿中,诸将分左右席地而坐。
西门常离案禀道:“城中叛党已被除个干净,潜伏在城外的成、傅、充宗等各家兵将,已大半被歼,魁首尽皆或擒或杀。只有少部分人逃走,现在还在追捕之中。”
阶上,流明侯道:“可有百姓伤亡?”
西门常道:“叛党想纵火引发混乱,一锌屋被烧,但总体损失不大,受到连累的百姓有十来户,损失的兵士有一百多人。”
殿中。一些直到天亮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官员听到这里,便已知道昨晚的叛乱,只怕全在公主与驸马的掌控之中,否则绝不可能仅有这点损失。
刘桑却是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够以这么小的损失,解决掉这么大的事件,其中一个原因固然是因为这场叛乱早已被预料到,另一个原因,却也是因为楚坚这蠢货充分充当了“猪队友”的作用,把从他这里逼问出来的“口供”迅速通知给联合作乱的各家家主,结果不管是口令还是城中守备的安排全都是错的,叛乱的各家拿着错误的信息起事,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