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是火!”
“轰!”
不仅是四面的山野有大火熊熊燃烧,宋军营寨中突然炸出巨响,火势冲天。
那是一堆燃烧的麻袋突然炸开。
“轰!”
火龙一怒,直冲云霄。
札拉嘎夫吓呆了。
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火柱,十余丈的高度,声势骇人。
“别烧了!不是粮草!不是粮草……”
来不及了,宋军那所谓的“粮草”已接二连三的轰然燃烧,火势袭卷向地面,点燃荒草。
那荒草中显然是泼了火油的,火蛇迅速地奔袭,将蒙军裹在其中。
“啊!”
听着这撕心裂肺的惨叫,札拉嘎夫猛然一个激灵。
有军号在响,但惨叫声更大声,完全把那军号的声音盖下去。
札拉嘎夫没心情听刘黑马还在下什么命令。
比牛马还要愚蠢的色目元帅,竟能中了南人的计。
“咴咴咴!”
札拉嘎夫跨下的马匹反应速度比他还要快得多,受惊之后根本不等札拉嘎夫驱赶,已疯了般向东狂奔。
一路上,全是慌乱的蒙卒,马匹撞在一起,怒骂声、惨叫声、马嘶声……好不容易,札拉嘎夫撞出了战场。
他再一次突围还生。
吹来的风也带着呛人的烟。
“咳咳咳……”
但他抬头一看,只见东边的火势已包围过来。
惊鸟冲天而去、野兽乱走,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过不去了!”
像是对马匹喊叫,像是让身后的同袍别再撞上来,札拉嘎夫大吼一声,迅速勒马向北。
他知道北面有一条河,只有河流能在这时候救命。
一边逃命,一边解掉身上的甲,札拉嘎夫还回头去看一看刘黑马的令旗。
混乱中早已找不到那杆旗帜。
但显然,刘黑马没领兵向北突围。
色目元帅就是蠢,逃都不知往哪逃……
火势已越来越大,札拉嘎夫咬了咬牙,驱马迅速奔过火墙。
“啊!”
炽热的火焰灼烧着他,他痛得撕心裂肺。
但他必须冲过去,否则很快就要被熏死。
终于,“噗通”一声,他纵马跳进了河流。
与他同时冲出火海的还有十余名蒙卒,纷纷大喊着,渲泄紧张的情绪。
“额秀特!”
札拉嘎夫泅在滚烫的水中,放声大骂。
他再一次从战场上逃脱生天……
“噗!”
箭从对岸袭卷而下,其中一支利箭透过札拉嘎夫的胸膛。
血在水中荡开,他身子一沉,一会儿浮起,无声无息向下游漂去……
“放箭!”
杨奔站在南河北岸,脸色冷峻。
对岸的大火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