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惟正大吼道:“父亲的仇你们都忘了吗?!”
“啪!”
汪良臣给了汪惟正一巴掌。
叔侄对视了一会。
顷刻,汪良臣自己却又红了眼。
他因汪德臣之死最是伤心,但伤病交加之际还在拼命支撑门户,最听不得汪惟正这句话。
“你给我记住,二哥的仇是重,但家业更重。”
“谁的家业?谁才是总帅?!”
“回了巩昌再与总帅细禀吧……来人!带总帅去歇。”
……
帐中,三兄弟摇了摇头,分坐下,已开始彻夜详谈。
“五弟真见到有蒙骑早在李瑕抵利州前便北上了?”
“是,当时我便疑心。”
“四弟没拦下?”
“大哥,汉中有多大?当时……咳咳……当时连我也尚未得到消息……”
“该死!”
“如今回头一看,还是史天泽精明,一见事有不谐,立刻撤兵,够果断。”
“立刻回巩昌?”
“汉中如此重地,还能不要了不成?”
同一时间,莫哥也在与来阿八赤商议。
“听汪翰臣的意思,很早就有部民骑马往北走了,也许回了草原,也许去见了浑都海。”
“利州的部民?怎么会知道大汗的消息。”
“李瑕。”
“额秀特!”
“宗王别急,浑都海还没起兵,先收复汉中,再稳住京兆,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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