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的却又小了些,窗外亦看不到花木。”
李瑕道:“此事不急,我估错了张柔回亳州的时间。”
“无论如何,先将屋子备好了,以免人来了再搬。”高明月问道:“年儿还有多久能到?”
“没找到。”李瑕道:“林子、刘金锁已回来了。”
“她没事吧?”
“没事,想必贾似道很快会有书信来……”
人没接到,高明月不由有些失望。
倒不是深盼家里多些女人,而是这几日来,她已做好了许多准备。
身为主母,可是有非常多的学问,既要让家中和睦、又不能让人觉得她弱,总之是很难的。
好不容易安排了,李瑕却是一个都没接来。
高明月不由偏了偏头,打量着李瑕,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打量。
“嗯?为何这般看我?”
“官人说情缘很多,偏到如今一个也未见着呢。”
李瑕苦笑。
“看来,你是认为我在吹牛了?”
高明月莞尔道:“到现在一个妾都还没有,还说要纳很多呢。不如,巧儿先……”
李瑕上前,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
高明月又红了脸,轻轻推了他一下。
她虽已与李瑕成亲,私下却始终有少女的娇羞姿态,被李瑕搂着说了几句体己话之后,又问道:“我们把这张床也搬过去,好不好?”
“临时拿木板拼的,不是什么好木头。”
“可是。”高明月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我们用过的……我们的床,不想留在这里……你不要笑话我嘛。”
李瑕目光落处,她已低下头。
他知道她性格便是这样,在意私密,有点洁癖,也留恋与他的一点一滴。
就像是韩巧儿最害怕搬家。也见过家国破碎、曾经四海漂泊的高明月,则是很在乎与李瑕一起躺过的床。
“好。”李瑕道。
“我是不是有点傻?”
“很漂亮。”
“嗯?”
听了这一句答非所问的话,高明月一抬头,对上李瑕的眼,她便想逃开。
原来她这郎君天天那般打熬身子,便为了欺负人。
“腰真的酸了……官人去找你要纳的那许多小妾……”
趿着绣鞋的脚才要迈开,裙角轻轻一摆,却又依依不舍地停下,须臾,又踮起了脚尖……
次日。
李瑕终于搬进了兴元府衙,因他是四川制置使,衙署便是帅府,气象自然与庆符县衙大不相同。
虽未做太多修缮,只是仔细打扫了一遍。但汉台占地本就广,衙署的布局亦是恢宏,除了公堂、官房、库房,还有军议堂、点将台,甚至还有一片跑马场。
至此,李瑕算是正式在汉中安了家。
高明月她心细,知道李瑕在钓鱼城之战后很容易成为蒙古人的眼中钉,又怕他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