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陆状元风采,今日得见果然不凡,我想敬陆状元一杯,不知可否?”
说话间,萧南洵正拎着酒壶,往自己面前两个黄釉高足杯里倒酒,倒完,他便起身,径直向着陆无忧走来,唇角扬起,像是笑,却又像是没笑。
这会,贺兰瓷倒有些迷惑了。
难不成,二皇子,只是单纯地,喜欢样貌出色人?
她有些狐疑地去看韶安公主,却见她两眼直放金光,似乎极为期待着什么……她难道不觉得自己兄长看起来很危险吗?
贺兰瓷目光流转间,萧南洵已把酒杯递到了陆无忧面前。
顺帝见状,倒很是高兴:“洵儿,陆卿熟读经史,颇有才干,日后你可与他多亲近。”
陆无忧眸子低垂,接过了萧南洵递来酒杯——皇子亲手递过来,他不接也不行。
他再抬眸看去时,萧南洵刚好把自己杯中酒液饮尽,随后他将空杯子反扣向下,笑着缓声道:“我也想与陆状元多亲近。”
话音未落,陆无忧已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脸上亦笑得十分正直纯良:“圣上与殿下实在抬举微臣了。”
贺兰瓷远远看着,只觉得这两个人脸上笑容都假得离谱,和纸糊也没什么区别。
喝完酒,陆无忧便又退回了殿外。
顺帝侃侃而谈几句对女儿祝福后,又叫丽贵妃说了几句,便宣布正式开宴,钟鼓司乐舞表演开场,前面桌案上也陆陆续续摆上了菜馔。
贺兰瓷虽没吃过,但听姚千雪说过,光禄寺菜一贯难吃。
如今一看,果然,周围官员家眷大都在闲聊或是看表演,不怎么动筷子。
这么大个宴会,为保证上菜时还是热,菜大都不是新鲜,还加热过多次,贺兰瓷动了一下筷子,发现自己被衣裳勒得难受,头顶又重,实在没什么胃口,便又放下了。
拿起杯子,她发现里面放是酒,也放下了。
旁边随侍宫女见状,过来小心问道:“贵人可是对这菜肴有什么不满?”
贺兰瓷犹豫了一下,道:“能……给我倒点茶吗?”
茶很快便被倒来了。
茶液澄清,茶香四溢,倒是好茶,贺兰瓷小品了一口,没觉出什么问题,到现在也确实有点口渴,便没多想,一口气饮尽了。
只是她没想到,喝茶也能喝得头晕。
又或许是这一身衣服实在是太累赘了,贺兰瓷想了想,趁着现在周围人都在忙着聊天,她索性提着裙摆悄悄站起来,想出去透口气。
方才那宫女又跟了过来,道:“贵人是身体不适吗?要不带您去旁边暖阁歇息一会。”
贺兰瓷不止头晕,身体还有些发热,确实难受得厉害,外加她对别人殷勤并不陌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便点了点头。
出去殿外,冷风一吹,她着实舒服了一些,但还是晕,大脑反应也变得有点迟钝。
那宫女便搀扶起她胳膊,带她往远处走,贺兰瓷对公主府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