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镌白就在隔了舞蹈室一条街的另一间舞蹈室给她交了一年的学费。
岑虞每天乖乖巧巧,背着书包出门,说是去自习室学习,其实转头就把书包丢在了家楼下花坛角落里,转道儿去了舞蹈室,一天没落下。
偏偏岑舒青还特别高兴她出去学习,以为是女儿终于懂事儿了。
应付大人这种事,沈镌白以前没少干,很清楚,越是表现的叛逆,大人管得就越严格。
相反,越是假装顺从,大人就越是会放松戒备,多得是可以钻的空子。
于是,岑虞在沈镌白言传身教下,像模像样学得蔫儿坏蔫儿坏的。
考试没考好,就按他教的,准备回到家就开始哭,先发制人,纯当磨炼演技。
任何人也不忍心去责备一个有上进心,但却怎么学习也学不会的小笨蛋,岑舒青也是一样,只会以为女儿不是学习的料。
“我是要哭出声,还是不哭出声比较好?”岑虞坐在咖啡厅的高脚凳上,对着前面的手机讲话。
她晃着腿,两条腿又细又白,匀称笔直。
高三开学的摸底考,说是去自习室学习了一个暑假的岑虞,依然考了个很差的成绩。
沈镌白现在人在广沂大学的宿舍里,对着笔记本电脑,手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得响,写了一行一行的代码。
显示屏的右下角,连着视频通信,岑虞把手机搁在桌子靠墙的位置,镜头拍到了她上半身,她刚刚从舞蹈教室出来,还没到自习室关门的时间,索性找了家饮品店打发时间。
沈镌白一心二用,一边敲代码,一边余光瞥了眼右下,小姑娘捧着一杯冰拿铁,咬着吸管问他,微微上挑的眼眸越来越漂亮,眼睫扑闪扑闪,一点不自知的勾人。
“”他抿了抿嘴角,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她,他的语气淡淡,“不哭出声吧。”比较惹人疼。
岑虞盯着手机里沈镌白。
初秋的天气依然很热,尤其是在广沂,又潮又闷,像是个大蒸笼一样,那会儿学校宿舍条件没那么好,还没有空调。
寝室里吊顶电风扇嗡嗡地吹,将他额前的黑发吹得散乱,沈镌白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领口松散,露出冷白的皮肤,深邃精致的锁骨隐约可见,明明是很简单的打扮,慵懒的少年感却十足。
他的眼皮低垂,没有在看镜头,目光落在屏幕左边,好像是在工作,漆黑一团的眸子里专注认真。
比她在学校里接触到的男生都要好看得多。
岑虞眨了眨眼睛,突然不知道跟他再说些什么话。
明明一开始就只是听过名字的熟人家的哥哥,却莫名其妙帮了她很多,明明可以不用做到这样的程度的。
就算是沈镌白说用在她身上的钱,只是暂时借给她的,以后都要还给他,也依然让她不理解。
懵懵懂懂的少女心忍不住去多想,会不会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比如是喜欢她?
“”岑虞直直地盯着屏幕里的人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