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比如,这壶茶?”云浅在徐长安惊诧的视线里,伸手从虚空中取出来一个茶壶,说道:“这是平泡温泉时,你丢上岸的茶壶,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茶清心。
他不喝茶,那就是不想清心了。
酒行欢。
他不喝茶,却亲手给自己倒酒……想要做什么,在云浅眼里真的很透明、浅显。
“小姐,这你也能……用上?”徐长安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云浅想说什么,他嘴硬道:“我不喝茶是因为吃了甜果后,喝不出茶的味道。”
“可你没有喝茶,就没有清心。”云浅轻飘飘的用一句话,将徐长安压的抬不起头了。
她好有道理啊。
云姑娘平日里不是傻兮兮的吗?怎么关键时候能锋利成这个样子,一句话就将他扎了个透心凉。
但不行就是不行。
意识清醒的时候和梦里的云姑娘温存能不能算是出轨……这件事,他一刻没有想明白,一刻就利索不起来。
“小姐……”
“还有。”
徐长安正要解释,却被云浅打断了施法,只见姑娘起身,赤着脚走到妆台前打开抽屉取了一个手持的琉璃镜出来。
“你不是想要照镜子,看看吧。”云浅将镜子递过去。
徐长安怔怔的看着她的手,自己也没有明白的退缩了一下。
“拿着。”云浅往前走了一步,将镜子送到徐长安的手上:“看吧。”
徐长安下意识看过去,接着便愣住。
镜子中出现的是一个少年,远不如开源后样貌飞跃的精致,这是个明显年岁要小上一点,样貌只能算得上是清秀的人。
是几年前他。
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他的梦,他有着一切的记忆,难道不应当是在和朝云宗的样貌吗,怎么会是一个稚嫩的少年人,怎么会是一个……伪物?
徐长安忽然就明白了姑娘为什么不让他看镜子了,姑娘是对的。
徐长安绝对不会记错,这个年岁的时候,他才和姑娘确认关系不久。
他如说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先前说出轨的忧虑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因为这个年岁的他出现在岛上,就应当是和姑娘温存的,理所应当的事情,怎么能叫出轨?
此时再看过去。
有着年轻样貌的自己是伪物。
而可以随手拿出北桑城玉露酒、并对于自己会醉的酒量无比精准的云姑娘才是真物。
眼前的云浅就不是岛上的那个,而是……已经上了朝云的那个啊。
只不过云姑娘面容一直没有怎么改变让徐长安下意识忽略了这个事实。
“小姐,怎么我成伪物了?”徐长安睁大了眼睛:“难道……这儿真是你的梦?而不是我的。”
伪物,可没有办法躲过姑娘的招式。
“你总是在意是谁的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