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云浅偏着头,拿起徐长安手里的镜子重新放在状态上:“好了,时候不早了。”
“……我、我想想。”徐长安低下头,脚步快速的朝着大门走过去,竟然想要逃跑。
没办法,当徐长安意识到自己可以理所当然温存后,他心跳就开始加速了,再不走……怕不是一会儿就走不了了。
云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脊背挺直了许多,认真的说道:“你要丢下我?”
姑娘的话,就好像一根钉子死死的定在了他的影子上,让他另一只腿怎么也无法跨过门槛。
半晌后。
徐长安将踏出门槛的脚收回来,转过头就看见了云浅勾起的嘴角。
对于姑娘而言,有时候过于容易得到的东西,自然不是那么好的,似是这般历经百般困难最后从身心彻底胜出……真的很让人高兴。
“我不是小姐的对手,谁让我是伪物呢。”徐长安摊手。
“这儿是梦,我们两个都是伪物,只是一段回忆。”云浅尝试用徐长安的逻辑去思考问题,接着说道:“既然都是伪物,那……便做一些这个时期的伪物们,应当做的事情。”
“……小姐,我去屋里缓缓,行吗?”徐长安抬起头,指着房间的里屋。
“嗯。”云浅没有咄咄逼人,对于姑娘而言,只要不出门就好,去里屋就去里屋了。
姑娘难得胜券在握一次。
眼看着徐长安走进了里屋并死死的关上了门,云浅眨了眨眼,心想……她那些小说果然不是白看的,从书中那些女子的行动中还是能学到一些“驭夫”之术的。
正想着,云浅便见到本来死死关着的门松了一条缝,让她可以隐隐看见他的身影,不至于担心他会突然消失。
夫君的贴心,让云姑娘心情更好了。
——
屋里。
徐长安坐在书桌前,喟然长叹。
其实,他根本就不在意这儿是谁的梦,而是……在看到镜子的那一瞬,见到自己这个“正处婪欢的特殊时期”的模样后,徐长安就再也无法压制自己了。
人是无法欺骗、压制本心太久的。
而越是压抑,所造成的反弹就是越严重的。
其实,徐长安很少会心动的这么厉害,毕竟也的确称得上是老夫老妻的了,就算如今云浅作为女子的魅力愈发浓郁,徐长安大多数时候对姑娘的感情是怜爱、尊重,极少有欲念。
这次,纯粹是一再、一再、一再压制所导致的。
所以,他看起来平静,实际上,在见到姑娘的系带后,他就想要吃果子了。
如今,需要冷静一下,收敛一下心中的火焰,以免烫伤了姑娘。
——
这个里屋和闺房相接,与北桑城和天明峰的住处一样,都是书房。
云姑娘书房和卧房距离的近,应当就是从这里所养成的习惯。
随手翻开桌上的书册,徐长安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