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丝水润,嗔道:“都是仙门了,怎么还能教雨淋着。”
倒是真的有几分姐姐的气质。
徐长安愣了一下,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说道:“我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仙门,再说……这雨什么样子,您还不清楚吗?”
“雨……”秦岭想了想,才点头:“灵雨……这几日不出门,我都忘了这一茬了。”
徐长安:“……”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秦岭已经懒到了什么模样。
“行,进去坐,莫让我说第三遍。”秦岭想了想:“还有点事叮嘱你,免得你在祝姐姐面前提了不能提的事情。”
“知道了。”
徐长安瞥了一眼秦岭肩头那猫儿闪亮亮的眼睛,咳了一声后走进屋。
然后就看到了桌上那用来招待客人的茶水。
“来客人了?”徐长安随意的问道。
“猜猜是谁。”
“……我先生。”
“这都能猜到,你来的路上碰见了吧。”
“嗯。”
简单的对话上,底下埋着的是两个人的默契,徐长安也不问李知白来是做什么的,秦岭也没有打算说。
正如徐长安觉得和秦岭说话很放松一样的,秦岭对于徐长安这个“忠贞”的孩子很放心。
所以,她才会将自己年轻、不那么刻板的样子给他看。
如果说李知白是上天留下的正宫,她大概就是路上的阿姊。
“那李姑娘……也是个怪人。”秦岭一边收拾着桌上残留的茶具,一边有些好笑的对着徐长安这个徒弟发着一丁点的牢骚:“她分明有一身的修为,出门却都是靠腿脚走的……难道,祝姑娘喜欢的人是这样的?”
徐长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做好了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他有那么多事情麻烦这位师叔,当然不介意听她发发牢骚。
“对了,我就不给你看茶了。”秦岭说道。
“都听您的。”
“……”
秦岭回身蹙眉,“小子,我当初让你唤我师叔,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那时她没觉得徐长安是怎么样让人舒心的人,让她照着对祝平娘的态度叫了自己一声“秦姐姐”,结果听起来总有一股子“情姐姐”、“亲姐姐”的味道,怪膈应人的就放弃了。
如今,反而有点后悔。
以徐长安和祝平娘,李知白的关系,唤她一声“秦姐姐”才是最合适的。
师叔?
他离开剑堂也就算了,现在被李知白重新收入门下,自己这声师叔听得就不怎么是滋味。
和李知白一辈,非她所愿。
“这时我应当说什么。”徐长安眨眨眼,想起了还在家里的云姑娘。
在家里时,他就在和云浅称呼的事情,如今走到秦岭这里,没想到她也在想这件事。
“什么都不说,听我说就行了。”秦岭摇摇头。
师叔